青年拦住两人,皱眉问:“这是谁?看着眼熟,是哪家的姑娘?”
“不关你事,你管好自己就成。”
……
到了没人的地方,江佩离可算把手抽出来,扯了扯勒得她发慌的腰带。
“刚那个,也是你们兄弟?”
秦瑜“嗯”了声,脸色不大好,“他是秦瓀,我三叔的大儿子,最是难缠。我怕他认出你来,要找麻烦。”
都说秦家门庭复杂,还真是这样啊,光是三个嫡系的家庭,就这么一堆破事了。
“那怎么办?他也在这,一会儿打马球还能不碰上?”
秦瑜笑了,“他那性子,才不屑于跟姑娘打马球。”
江佩离没说话。
倒也不是她怕麻烦,只是杭州她人生地不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过她突然想起,先前让袁向敏查秦珩的时候,他说秦珩的父亲是秦宣王一脉中最小的嫡孙,这么说起来,昨儿那吵得最凶的其实是个庶出的?
但这话她不好问秦瑜,也不好问秦珩,毕竟这是人家里事。
她只是突然想到,算起来秦家嫡派到秦珩这代,就他和秦瑞两个儿郎。
秦安之想要秦珩死,会不会……
……
雁归楼。
秦珩独自待在自己房里生闷气。
他身上有伤,只能趴或坐着看书写字和生气。
写了几个字后。
“徐来,把门窗都打开,透透气。”
徐来照办。
屋外日头正好,秦珩睨了眼外边的树影,不禁皱眉:“都要到用午膳的时候了,她们打马球还没回来?”
徐来汗颜,“公子,打马球一般不都下午才开始吗?”
“那她们去那么早做什么?”
徐来看穿他的心思,不怀好意道:“公子,您这是又想江姑娘了吧?”
秦珩:“……多嘴。”
徐来捂嘴偷笑。
自打昨儿知道江佩离是女儿身,清风徐来态度就来了个大转变,对江佩离殷勤不说,更是时不时打趣秦珩。
秦珩几次被他们弄得下不来台,佯怒也不管用,最后只好任由他们戏耍了。
果然他活了一辈子,性情温和了许多,放在以前,清风徐来是绝不敢同他说玩笑话的。
“不过话说回来,大小姐带江姑娘出去,万一碰着二公子了怎么办?公子,您就不担心?”
“你说子洛吗?”
子洛就是秦瓀,秦珩本也担心秦瓀晓得是阿离打伤了他父亲会找麻烦。
可仔细一想,就阿离那性子……
他该担心的是秦瓀才对。
……
马球开始了。
江佩离和秦瑜并没有一开始就上场打,毕竟秦瑜身子不好,就指着江佩离,可江佩离已经好多年没碰过马球了。
两人在旁跟世家子弟一起观战。
江佩离看了一会儿,对秦瑜说:“你这堂弟还挺不赖啊。”
场上如今是男子在打,秦瓀吊打另一边的世家公子,大出风头。
秦瑜笑了笑,刚要说话,就听到一声阴阳怪气的女音:“哟,这不是大表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