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佩离刚要问怎么了,就见秦瑜翻了个身背对她,态度冷淡地说了声:“出去。”
“阿瑜?”
秦瑜没力气应答,殷时站起来礼貌做了个手势,道:“江姑娘,内子身体不适,还请姑娘先出去。”
江佩离有点莫名其妙,好像她上赶着关心人家,人家还不领情似的。
“出去就出去。”
江佩离冷哼了声,走了。
秦瑜听到动静,又忍不住啜泣起来,殷时忙轻拍着她一颤一颤的肩膀,自己喉咙也有点哽咽。
……
大堂,秦随之焦急地来回夺步。
秦赵氏坐在一边擦着眼泪,三夫人谢氏也装模作样地掩唇伤心着。
秦瑜幼时丧母,秦赵氏心疼她,一直把她当亲闺女在疼,眼看着都成家了,没成想突然来这么一档子事。
秦随之被一群女人的啼哭声弄得心烦,索性停了脚步站在秦赵氏面前,克制着情绪问道:“子砚带回来的那丫头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那就是普通人家的姑娘,能有什么来历?”
秦赵氏边哭边解释,“大哥莫要听人乱讲,平白无故冤枉好人。”
清风引着江佩离到大堂的时候,几个长辈正在争吵,她本想回避先去找秦珩,然她突然听到,这些人争论的焦点竟是她。
“她没什么来历,为何拐走俩孩子的绑匪要提她的名字?要我看哪,就是子砚在外头结交的些不三不四的人,还引到家里来。这下好了,惹出祸来了吧?”
谢氏一边煽风点火,一边抽泣着道:“可怜我们阿瑜年幼丧母,好容易走到今天,一家和和美美的眼看就要过上好日子了,没成想,竟交友不慎……”
江佩离听了,登时火冒三丈,清风怎么都拉不住。
“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儿子害秦瑜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心疼她!”
“姑娘!姑娘不可生事啊!”
清风吓得赶紧上前拉住她,一边给谢氏赔礼道歉。
谢氏顿时嚷得更大声,指着江佩离鼻子道:“你个恬不知耻的东西!还敢上我们家里来?你害我丈夫害我儿不够,连两个小孩子都不放过了?亏阿瑜还把你当姐妹,你居然这般歹毒!”
江佩离气得发抖,顿时就要打人,清风和揽月死死抱住她胳膊,秦赵氏也上前斥了声:“阿离,不可造次。”
秦赵氏挡在江佩离前面,面对着谢氏和秦随之,颤着声音道:“这其中定有误会,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弟妹还是莫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大哥,你可都看见了,那绑匪差人送了信过来,若要两个孩子活命,就找她江佩离,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二嫂你怎么反倒说我血口喷人?”
秦随之都快给江佩离跪下了,老泪纵横地恳求她道:“姑娘,你要对我们秦家有怨恨,就冲着我老头子来,放过两个孩子吧!”
“我呸!我见都没见着俩孩子,你们凭什么冤枉我?”
江佩离气炸了,弄清来龙去脉之后,她总算明白秦瑜刚刚那态度是什么意思。
她顿时委屈又失望,亏她还想把秦瑜当朋友呢,她竟然不信自己反而相信这么子虚乌有的事情。
“大哥,你听到了,阿离她没有见过两个孩子!这其中定有误会!”
秦赵氏的声音让江佩离愣住。
秦珩他母亲这是……相信她的意思吗?
然而,其余人还没做出反应来,就听外面闯进来一个家丁,慌张喊道:“老爷!子珏少爷也弄丢了!”
秦赵氏一听,顿时两眼一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