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顿时两眼冒火,夏莫执适时站在两人之间,挡住了视线。
“把阿离带走。”
夏莫执催促了一声,余光瞥了眼江佩离,补道:“她内力散了,再不下山,会有生命危险。”
……
秦珩抱着奄奄一息的江佩离在山里走着。
江佩离一手勾着他脖子,一手按住伤口,看了半晌他紧绷的下颌骨后,不由问:“为什么要来?”
秦珩一言不发,似是愤怒到极致。
到溪边后,秦珩小心把人放下,取了些水,又把刚才顺路采的一些草药清洗了用石头捣碎。
江佩离看着他沉默地做着这些,意识有些涣散了。
她感到秦珩来到她身边,冰凉的手慢慢脱去了她的衣服。
江佩离想反抗,但已经没有力气,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暴露在秦珩眼前,而他似乎也是怕自己冷,小心地让她靠在怀里。
秦珩清理着她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指腹触到她的皮肤,并未染上一丝旖旎。
她腹部的伤还在流血,他把她裤子往下拉了些,撕了段自己的衣服,把捣碎的草药裹好给她包好伤口。
“为什么不来?”
秦珩给她穿好衣服后,反问。
他感觉到她身体有些冷了,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裹在她身上,江佩离感觉出他的动作有些颤抖。
“江湖上的恩怨,你牵扯进来做什么?”
江佩离觉察到秦珩眉心染上不悦,补了句:“我和夏莫执两个人,又不是搞不定。”
秦珩没说话,喂了她一些水后,重新把人抱起。
“秦珩。”
江佩离不满他今天的有问不答,也不知为何这会儿她非要扯着他说话。
“你喜欢我什么?”
她问了他一个自己好奇很久的问题,“江南那么多望族名门,大家闺秀不计其数,喜欢追在你身后的姑娘也不少,你为何单单看上我?”
“一辈子也就算了,这辈子,你还要吊死在我这一棵树上么?”
秦珩沉默。
为什么偏偏喜欢阿离呢?
秦珩也无数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上一世阿离走后很久,有不少好友给他送过女人,劝他说:正妻没了,你为她守墓,可找个侍妾陪着不过分吧?
是不过分。
按当时的世俗,先室逝世后三年,丈夫另立妻室都不为过,更何况那时阿离走了不止三年。
秦珩有一阵被人说动过,他想着都是女人,怎么他就非阿离不可?
于是,他听从了好友的建议,找了个知书达理的姑娘,结果那姑娘一进他屋门,他就受不了。
他一刻也不想跟阿离之外的女人共处一室。
后来他也尝试过关灯,在漆黑的房间里催眠自己把对方想象成阿离,也不行。
一碰到对方,他就排斥,就抵触,就开始发疯地想阿离。
于是他知道了。
他真的非阿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