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后,秦珩就再也没有偷偷来看过江佩离。
江涣纳闷了,按理说孤男寡女夜处一室,就算不发生点什么羞人的事,至少感情也会有点进展吧?
结果这两人?
“喂,你们公子是不是不行啊?我都用生命给他制造机会了,他怎么还把事情弄成这样?”
江涣盘腿坐在甲板上,一脸郁闷。
自打那天后,他就再没回去过自己船上了。
不过江佩离那边这两天也没什么动静,江涣倒也不觉得阿离会这么放过他,以阿离的性子……
应该,是在憋大招吧。
“我看,是江姑娘不通情理吧?我家公子都那么低声下气了,她还这么狠心,根本就没把公子当回事吧?”
“胡说八道!谁说阿离不通情理了?她只是、她只是……”
江涣憋了半天,憋出个:“心情不好罢了。”
徐来哼笑了一声,“心情不好,就可以随便践踏别人感情了?咱们公子对你们家姑娘多上心啊,事事都想着她,结果你家姑娘一句心情不好,就让公子伤心成这样!”
“你怎么就知道阿离对你们公子不上心了啊?我们阿离以前多拽多潇洒啊?要不是因为你们公子,她至于变得这么……窝囊吗?”
江涣声音越来越小,还下意识地四处看看,“都变得不像她了,要不她我亲姐,我都想把她扔运河里清醒清醒。”
三人默。
片刻后,一直没说话的清风担心道:“公子这几天一直魂不守舍的,我都怕他想不开跳大运河。”
“跳大运河?”
江涣突然灵光一闪,猛拍大腿:“好主意啊!就跳大运河!”
……
深秋初冬之际跳大运河,这主意怎么听怎么不靠谱。
但江涣信誓旦旦地说:“我告诉你们啊,阿离这个人刀子嘴豆腐心,吃软不吃硬,苦肉计对她简直不要太好用,况且你们不是说她不在意你们家公子吗?正好,也让你们瞧瞧她到底在不在意。”
然后……
清风徐来就鬼使神差地被说服了。
虽然说这河水寒凉刺骨,掉下去没准得丢小半条命,但他们觉得吧……
好歹,能让公子有个盼头,不至于每天像个木头人一样。
于是清风徐来豁出去了,借来了船上所有的救生器具后,他们把秦珩拽了出来,按着江涣的指示,声情并茂地讲解他们的计划。
秦珩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他听到是江涣出的主意……呵呵。
再说阿离压根不在意他,他就是真的沉尸大运河,又如何呢?
“姐夫啊!你得对我、对阿离、对自己有信心啊!”
江涣裹着厚厚的大氅从桅杆上跳下来,他几天没回自己船上了,这衣服……是秦珩的。
秦珩抬眼睨他,没说话。
自己穿那么厚,却怂恿他跳大运河?
“就是啊公子,咱们就做做样子,实在万不得已的话才真跳。”
清风徐来也在劝他。
秦珩有点头疼,果然不靠谱这事儿是会传染的吗?
清风徐来跟了他这么多年,能说出这样的话,要不是被江涣带傻了,就是……想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