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到如今,她悔婚有什么意义呢?
……
“阿芜,阿离还没退烧么?”
江涣在房里来回踱步,不知第几次问,懊恼道:“我早该想到,习武之人突然失去内力,体质要比普通人还差一些,她还冒着雪跪了那么久。”
阿芜拧了块帕子给江佩离擦脸。
她似乎做了不好的梦,眉头紧皱着,阿芜用指腹轻轻抚平,半晌后她问:“涣哥,你觉得会是谁干的?”
“你是说……废阿离内力的人么?”
阿芜点点头。
江涣一屁股坐在地上,沉吟道:“我把咱们这些年在道上遇到的高手都猜了个遍,实在想不到什么人能有这样的本事。况且以阿离的性子……她没去计较,估摸着那人干了这事后不久也死透了吧?”
“你怎么知道阿离没计较?”
“她哪有时间?从阿芷姐起义被抓之后,她不就一直在跟官府周旋?”
话说到这里,江涣突然想到了什么,激动站起,“不对!当初我和阿离在城门动手的那一次,她就已经不对劲了!正常情况下,阿离怎么可能接不住我的招?”
阿芜皱眉,“可在那之前,阿离根本没受过内伤,怎么会……”
两人同时想到了什么,对视一眼后,江涣眼里满是不信,声音都颤抖起来:“难道是……阿芷姐?”
阿芜也不太敢信,可眼下看来,似乎……只有这一种可能。
不是内伤所致,那只能是药物了,而能在那个时间点对阿离用药的人,除了陆芷还能是谁?
正在这时,外头有人敲门,是秋冶。
江涣对秋冶始终没有好脸色,若不是江佩离高烧不退,他根本不会准秋冶进门。
“怎么样了?”
秋冶刚给江佩离诊脉,阿芜就问道,她知道江涣心里担心得很,又拉不下脸来。
秋冶没说话,一旁江涣不耐烦道:“问你话呢!阿离她怎么样了啊?”
“没什么大碍,今晚就能退烧。”
江涣炸了,把秋冶拎起来低吼:“没什么大碍?她烧了两天两夜昏迷不醒,你跟我说没大碍?你会不会看病啊?姚老伯当年教你的都让狗给吃了么?”
“我告诉你秋冶,我真的忍你很久了!要不是阿离懒得跟你计较,你这颗脑袋还指不定在哪儿凉快!”
秋冶任由江涣发泄完,平静道:“心病还需心药医。”
“我去你娘的心病!阿离现在都烧得神智不清的,能有什么鬼心病?”
“涣哥。”
阿芜赶紧劝住江涣,看了眼江佩离,沉思片刻后,她问:“你和陆家小姐师出同门,她的药,是否能解?”
江涣皱眉,“你问这做什么?他已经投靠蛮庭了,不会向着我们的!他巴不得阿离永远醒不过来呢!”
“回答我,秋冶。”
阿芜没理会江涣,盯着秋冶的眼睛,“陆家小姐用的药服下去数月后,还能不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