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要自己想办法了,解药你喝下去了,这副作用在所难免。等你什么时候四肢恢复了,你内力也就恢复了。”
江佩离:“……”
好家伙,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行,好!好得很!”
江佩离咬牙切齿,看着姚雏一副从容不迫的神情,冷着脸问:“有什么办法?”
“什么什么办法?”
“废话!当然是尽快恢复的办法!现在华都那边随时有情况,你觉得我有时间搁这儿等它慢慢恢复吗!”
姚雏“噢”了一声,思索了半天,想出一个法子:“那正好,你去帮我挑水劈柴吧!”
“要多少?”
“不多不多。”
江佩离这才放心了些,想着挑水劈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算是手脚麻了,两三天应该也能完成。
直到,她听到姚雏悠悠补道——
“五百桶水,五百捆柴就够了!”
江佩离:“……”
于是接下来的十天里,江佩离跟这两个“五百”杠上了。
她惯来不是知难而退的人,姚雏敢提,她就敢做,绝不会说一个“不”字。
当然,做不做得到,何时做到,就要另说了。
毕竟……
她两条腿都是麻的啊!
“哐”地一声,江佩离单手砍完第二十七捆柴之后,累得满头大汗,却还是喘着粗气:“再来!”
一旁的江涣和阿芜对视一眼,把柴放在墩儿上,立刻就躲到一边去瑟瑟发抖。
江佩离如今坐在轮椅上,轻易动不得位置,加上只有左手,她气不过,每次都是柴刚放上去,她一斧头就劈下来了,好几次江涣都后背生凉,惊险躲开。
“阿姐,你这五百捆柴几时才能劈完啊?”
江涣看着一旁用也用不完的柴,面露难色,“还有五百桶水,挑来往哪儿搁啊?姚伯这是诚心捉弄你的吧?”
又是“哐”地一声,木头碎裂开来,斧头落在地上,江佩离终于劈不动了。
“这柴,咱用不完的,你就给村里那些孤寡老人送去,冬天到了,用柴的地儿多。”
江佩离思量着,补道:“家里只有妇人小孩的也送些去,还有多的,就留给那些身体不健全的吧。”
听了这话,江涣手轻轻一抖,墩上的柴便落到地上。
他看向江佩离,她正让阿芜给她揉手,神情并无异常。
于是江涣想了半天,犹豫问:“那个……阿姐啊。”
他转过身,神情有些别扭,“你来这之后,去看过咱爹吗?”
“看他做什么?”
江佩离笑了声,“他又不认得我了,我去了,他也只是拉着我说一些胡话。”
江涣“哦”了一声,犹豫着要不要把告诉她,可他又摸不清阿离是个什么想法。
“不过,”江佩离重新拎起斧头,漫不经心的,“我听村里人说,他好像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