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守在江佩离榻边,脸色铁青,但他还是极力隐藏着自己的情绪,以免她随时醒来。
他知道和阿离在一个马车的人是萧年,他看到阿离嘴唇和手腕上的伤,知晓她并非自愿。
他如今只是后悔,后悔在华都时没有直接杀了萧年。
他那时候始终害怕动了这个人,那这个人就像是皎皎明月一般永存于阿离的心底,他不想要阿离的心有分毫给到别的男人。
是他愚蠢又自私啊,阿离已经说过她爱的只有自己,他还在计较什么?
因为他的计较,今日阿离受到了伤害,他秦珩定不会放过萧年,而他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秦珩坐在江佩离身旁,抬手想要去触碰她的脸颊,然而昏睡中的人却是下意识弹开,跟着眉头紧锁,神情痛苦,似是做起了噩梦。
“阿离?”
秦珩忙唤道,试图和以前一样握住她的手以给她安心,然而江佩离却是抗拒他的任何触碰,痛苦地呓语却没有睁开眼睛。
他赶紧去找来秋冶,从华都回来时他特地向狄烈讨要了此人。
然而等他叫了秋冶回来时,江佩离已经坐起了身子,似是刚醒,还在不停地喘息。
秦珩刚要上前,就见姑娘一把掀开帘子,急促质问:“阿芜呢?”
秦珩微微一愣,似乎是不明白江佩离为何提起阿芜,可看到她的神情后,他又骤然反应过来了什么。
“阿芜跟你一起回来了对不对?”
江佩离胸口剧烈地起伏,像是有预感了一般,她强迫自己把前世今生分开,问秦珩:“她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