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猜到她要问,阿芜便道:“他无事,秋冶看过了,如今还是睡着的。”
江佩离听着,脑子里总闪过秦珩腹部被剑捅穿的画面,心里十分不安,眼皮也突突跳着。
于是她干脆起身,急迫之下扯到了伤口,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阿离!”
阿芜急忙扶住她,将人按回榻上,“你伤得这样重,乱动不得!”
“我要去见他。”
江佩离不管不顾,又要起身,“不亲眼看到,我放心不下。”
阿芜犹豫片刻,最终妥协。
她是晓得阿离性子的,这种情况下定然是拗不过,但阿离素来不是会把担心挂在嘴上的人,今日说这样的话,估摸也是真的害怕了。
阿芜也有些后怕,要是当时她再晚到一点,要是她掷剑的动作稍有偏差……
她不敢想象,那阿离会成什么样子。
扶着江佩离到秦珩房间后,阿芜给秋冶递了个眼色。
秋冶会意,刚要开口,就听江佩离道:“我要听实话。”
她看着面部毫无血色的秦珩,声音沙哑:“他的伤……究竟如何?”
秋冶张了张嘴,赶紧眼神向阿芜求助。
阿芜忙道:“姐夫伤得比你重一点,加上失血过多昏迷不醒,你别担……”
“伤到什么程度?”
江佩离直接打断,“可有性命之忧?”
“倒是没有性命之忧,只是……”
秋冶犹豫半天,回避着江佩离的眼神,“只是,可能一辈子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