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佩离神情十分凝重,“是舅舅手把手带出来的、实打实的兵。”
阿芜愣了一瞬,立马反应:“你不能去!”
江佩离不语,阿芜着急起来,“阿离,你还受着伤,不能去啊!”
“那还有谁能去?”
江佩离反问,“如今,除了我,还有谁能去?谁最有资格去找他萧云琛讨他身上背的人命?”
“只能是我,阿芜。”
江佩离一字一句,“这件事,连你都不能替代我。”
道理虽是如此,可眼下谁又能放任江佩离胡来?
便是最晓得她性子的阿芜,也苦口婆心劝:“眼下你伤势未愈,不能乱来。咱们先从长计议好不好?你把伤养好,日后你要报仇,刀山火海我都同你一起。”
“阿离,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阿芜哽了哽,克制着情绪,“我也要替涣哥报仇。”
次日,“思”字旗挂在了金陵城墙上。
江佩离强撑着伤病之躯登上城墙,激烈陈词控诉萧年的极恶行径,同时招兵买马,向江南各城征集人员和物资准备讨伐萧年。
她在江南毕竟有些声望,经此号召,倒也有人响应,但那些能战的青年早在先前就被征走了,如今没几个回来,有的从家里粮仓扒出几袋米送过去便已经是极限了,根本没人能上战场。
没兵,没物资,根本寸步难行,而同时江佩离得到消息——
萧年带着手上的兵马,已经前往淮河南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