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欧阳墨寒低骂,但下一刻就笑了,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难道安安不怕端慧公主被救上来吗?”良妃已快被气得吐血,咽喉咸涩。不知为何,她甚至觉得这野丫头的眼睛像极了秦唐诗这个贱人。
想当年秦唐诗刚进宫,装纯装天真,简直和她一模一样。
“你的女儿才不会那么蠢,所以她才会提前做准备,知道为何端慧公主会晕吗?这可不是失血过多,而是吃了迷魂药……”
北蝉衣懂医,看北安平的脸色就知道服过迷魂药,可她失血过多,所以御医很难诊断出来。
“什,什么迷魂药!你,你在说什么?”
这一回,北安安再也无法镇定,唯有扶着良妃的手臂才能站稳,没错,她的确给她下了药。而且命人在水下藏了尖锐的螺旋铁器。
必死无疑!
可是这螺旋铁器怎么变成了食人鱼,她又被银针救了?
良妃见女儿慌乱就知道瞒不下去了,她紧张地整张脸找不到半点血色,根本站不稳。
“对,端慧公主找臣女谈话的时候,她一直说自己头有点晕,所以掉下去的时候根本无法抓住船栏!”秦海棠对着秦唐诗欠腰,言毕,又很感恩地看了一眼北蝉衣。
“来人,搜!瞧瞧五公主的身上有没有带迷魂药,还有秦二小姐!都要搜!”北翊铁青着脸色,看北安安的眼神更是带着滔天怒气。
不一会儿功夫,就有侍卫将粉末搜出来了。
“陛下,的确有一包粉末。”侍卫抱拳回禀。
“这,这不可能!我全都下在三姐的茶水里,衣服里不可能有……”
“当然不会有,这包是我偷偷放进去的,不过你方才说什么?”北蝉衣望着面如死灰的北安安,声音甜润。
“啪!”良妃朝着北安安狠狠得轮了一耳光子,厉声质问:“说,是不是被人挑唆,是谁!是秦家二小姐吗?”
北安安捂着被打肿的脸,完完全全愣在原地,眼泪噗噗往下掉。她已看见北翊失望和厌恶的眼神,她知道自己将失宠。
“良妃,你如果有怨气就冲本宫来!你若是不满端慧和宋世子的婚事,你也可以和本宫说。为何要对端慧下手?她虽不是本宫所出,但也是本宫的心头肉,你这一举是在扎本宫的心!”
秦唐诗虽然没哭,但眉心紧皱,表情痛苦。如今她已过二十六,再哭哭啼啼就和年龄不符,非但不会引起北翊的心软反而会觉得厌烦。唯有用“母亲的心”才会更加激起北翊对良妃母女的厌恶。
“呵呵!如此心狠手辣,若是嫁给了寿王世子,那就是朕这个皇帝的错!”北翊气得嘴唇发颤,真没想到啊!这个平日里乖巧的女儿竟是这样的蛇蝎心肠。
“陛下,安安的年龄尚小,一定是受人挑唆。”良妃“扑通”跪地,对着北翊深深磕了一个头,眼泪滚滚落了下来:“求陛下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