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宸王!也是当年的苏大人啊!”
这老妇人一抹眼泪,竟突然跪倒在地,颤声道:“钱州长在抓他的媳妇,说她是杀害他儿子的凶手。”
“抓就抓,关这些百姓何事?”易泉继续问。
“袁小姐在今早就被抓了,可州长气不过,这不,只要和袁小姐有过关联的人全部要抓!并且严刑拷打!有些人根本就是无辜,可是有口难辩啊!”
“州长的权利已大到这种地步?可以随便乱抓人?还有没有王法?”易泉的拳头紧握。
“我儿子也被抓了,我不知道他要受到什么刑罚!这位爷,我儿子是无辜的!若是可以,让王爷救救我们,救救我们……”这老妇人已跪下,砰砰砰直磕头。
“起来!起来!这事儿交给我,我一定会全数回禀宸王殿下。”易泉弯腰将她搀扶起,在看了一眼门口的侍卫后又问:“也就是说,这些日子,无人出关?”
“别说人了,就连一只鸟都会射下来!”老妇回答。
“明白了!”易泉拱拱手,随后又宽慰:“放心,你先回去!你如此信任宸王,王爷也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自九年前王爷离开。这里变了,你别看表面繁华,都烂了,都烂了!”这老妇红着眼睛,喃喃自语。
半柱香时间后,易泉将事情全部回禀了苏圣凌,同时道:“爷,当初您就说对了,陛下给这些州长的权利太大,一定会出事!”
苏圣凌却没有接语,而是猛地闭上凤目,沉声自言:“她一定还在这里!有危险……”
“爷的意思是,她被抓了?”易泉的心一提,但随后又摇头:“不会,不会!那小家伙机灵得和小鬼似的,怎么这么容易被抓?”
苏圣凌的手掌紧紧扣住膝盖,已经无法再开口,因为一开口就能暴露他发颤的事实。蝉衣有危险!
“圣凌,别担心。孩子会没事的,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州长府去找?”谭书雪不断安慰着,并且想抬手轻轻覆上他的手背,可她没有料到他会猛地抽开。
“不要碰!”他冷冷地说道。
“爷?”易泉惊讶地看着这一幕。虽然爷不爱她,但不至于这么抵触吧?难不成他心里真的有其他女人了?还是小屁孩?
天哪!不会的,不会的……
“你们找家客栈住下,不必找我。”苏圣凌道完这句便下了马车。
“爷,您要去哪儿?您的体力还未恢复,不易劳累。”易泉试图阻止他,可是在他一个微凉的眼神下就断了念头。罢了,爷下定的决心,谁又能让他改变?他又不是那北蝉!
“易泉,他是单独去找那孩子吗?我们不跟着?”谭书雪急着问。
易泉看着自家爷的背影,竟回答了一句连他自己都想不到的话:“他可能想在找到她以后,和她单独相处吧。”
“单独相处?”谭书雪回味着这句话,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越州州府
“廉洁公正”四个字笔锋有力,荡气回肠,而坐在大厅中央的中年男人正端着瓷盏,轻撇茶沫子。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俏娘子,
此男子便是越州的州长去钱有天!在瑾朝,州长是正四品官员,但不同于京城的各大尚书,他们不用上朝,也不用面见圣上。而是管好一个州的各大事物,看似只是敌方官,但权力之大难以想象。
不在天子脚下,他们的胆子也会更比京城官员更大,特别是这九年,这些州长都以为苏圣凌死了,贪污行贿的事情越发的猖狂。
“大人!袁菁菁已被狱卒关入大牢,大人要不要亲自审问?”越州军士长抱拳向他回禀。
钱有天稍稍抬头看了他一眼,只是轻轻吐出几个字:“画押认罪,剥皮,明日示众。”
“还抓到了三个人,一个女孩带着面纱,还有一个男人身材高大威猛。他们像极了前不久京城发来通缉令上画的人。该,如何处置?”越州军士长紧接着问。
“砍下人头,派人送去京城,交给御林军统领。”钱有天回答。
“那么,那些名单上的人呢?”军士长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眼神有些微闪,似乎在受良心的谴责。
钱有天执茶盖的手微微一顿,闭目沉思了片刻,继而淡淡道:“依法处置,先让他们画押认罪,直接赐毒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