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北蝉衣撇撇嘴。
不一会儿,笔墨取来,恭恭敬敬地摆在他的面前。
苏圣凌蘸了笔墨,又铺平纸张,先画上了地形,然后再指导;“既然你准备一万人,那这一万人必须要有禁军的特长,带兵的大将军也可以被称为万骑。”
“万骑?”北蝉衣来了兴致,也突然发现眼前这老道士懂得挺多。
“大将军的下属共有十六个副将军,每个副将军下领还有十个百骑长。骑长也可以分为左骑长和右骑长!他们看似不重要,其实在带兵马打仗的时候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平时练兵的时候,你要亲自去视察,将一些能力不足,或者有异心的人换下。”
苏圣凌言毕,抬起双眸看着眼前人,有期待,有疼惜,还有几分训责:“看来陛下很少去连兵营。”
“谁,谁说朕很少去?”北蝉衣不服气,她的确很少去,但也轮不到一个臭道士在这里说三道四!
“那明日同贫道一起去,如何?”苏圣凌柔声询问。
“好,好!去!去!”北蝉衣懒得搭理。但正当苏圣凌要起身时,她突然看到了地形图!正是她最近苦思冥想也没有弄明白的,居然被这老道士给画了出来。看来他是懂一些门道的。
咳咳,暂时将他留在身边,未必不是件好事!
一想到这里,她突然改变了主意,暂时不能杀!
“诶!等等,前辈!”她从衣兜里取出一枚丹药,笑眯眯得递给他:“最近天气寒冷,这颗丹药能暖胃,还请道长收下,也算是对您表示感谢。”
苏圣凌紧握住丹药,道:“谢谢。”
离开后,他没有直接回房,而是跃出了宫墙,找了一家酒馆。因为唯有烈酒焚身才能压抑住内心的痛楚!他不知多少次问过自己,蝉衣在他眼中是什么身份?他对她又有什么感情?
答案都告诉他,蝉衣已是他生命的全部!他对她不止是长辈对晚辈的爱,还参杂着占有欲。然而这男女的欲望又被最深刻的爱暂时压制。
蝉衣既然喜欢另一个男人,他怎么可以去抢夺?可若是她不爱那个男人,只是暂时的依恋呢?那他还有没有机会?
无数的猜测如同烈酒一样充斥着他的灵魂,支配着他的情绪。
而另一边,北蝉衣的精神抖索,她拿着地图反复得捉摸和看,总觉得这字迹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是谁!
花公公这时候进来了,未等这年轻的帝王开口,他就“扑通”跪地,砰砰砰得磕头;“陛下赎罪,方才不知哪里刮来的邪风,居然将几个侍卫直接拍晕……”话音一顿,他又放低了几分声音:“还有老奴也是。”
“没用!”北蝉衣抽唇,这些可都是禁卫军啊!居然被一个臭道士给搞定了。
沉默了半晌,她突然又问:“那道士送的礼物,你看了没?是什么玩意儿?”
“回陛下!就是几串玛瑙手链,还有一本书!”花公公回答。其实他将苏圣凌送的贺礼和另外一个大臣的弄反了。
“给朕取来看看!”北蝉衣道。
“是!”花公公领命后就屁颠屁颠得去取。不一会儿就取来了几条玛瑙手链和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