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北蝉衣看着他,露出疑色。
“草民是齐王的庶子。也是,唯一的儿子,北武!”年轻人指了指王府的大门,恭敬地说道:“陛下,王爷,我们进去说吧。”
北蝉衣心里想着,太子似乎没有子嗣,怎么突然多出了一个儿子?不过这些问题很快得到了答案,原来北武是北天一被贬后和一个婢女所生。那时候他已经疯了。
“这些年,都没有给四伯请个大夫瞧瞧吗?”北蝉衣唤的是四伯,看着呆坐在凳子上的老者,她又忍不住感叹:“实在不行,朕就将他接到宫里去治疗。”
“谢陛下关怀,但父亲,父亲发作时会有攻击性。若是伤了其他人,那就……”北武低下头,显得有些胆怯。
“你是朕的堂兄,不用自称草民。更何况你的父亲还是王爵。”北蝉衣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叹一声:“这几年,是朕怠慢了你们。”
这些话其实也就说说而已,毕竟北天一是父皇的仇人,能留着他们的命,已是父皇的底线。
“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身份?”
一直沉默着的苏圣凌突然闻他。他是语气和神色淡淡,不似柳清风那样面无表情,而是从骨子里透出的凉薄,即便语气温和,也同样能让对方感到冷意。
北武的眼角一跳,随即急忙回:“回王爷,草民看到了陛下的腰牌。”
“哈!”北蝉衣一摸,今儿糊涂了,竟忘了把这玩意儿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