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然？”
程释回来拆线，刚好路过这边，看见那人像叶然，又有些不能确定。
“程队长。”叶然回神，紧张的看着程释。“你……好些了吗？”
“别紧张，我来拆线。”程释冲叶然笑了一下。“别叫程队长了，挺见外，相识就是缘分，我比你大不少，你叫我程哥吧。”
“程哥……”叶然笑了一下，脸色有些苍白。
“你怎么……一个人在？”程释看了眼手术室，这里……好像是妇产科的手术室。
“哦，我……我一个人……”叶然有些紧张。
“叶然。”手术室，医生喊了叶然的名字。
“抱歉，我先……”叶然有些不好意思。
“好，你先忙。”程释没有多说，点头离开。
“叶然，你先生呢？你结婚了的话需要你先生签字。”医生让家属签字。
“我……”叶然有些为难，唐哲不想要这个孩子，他会来签字……可莫名，她不想让唐哲来签这个字。
如果唐哲来签字，她的心会更疼吧。
“您等等……”叶然惊慌的跑到走廊，程释还没有走远。“程哥！”
程释刚挂了电话，就听见有人喊他。
“叶然，需要帮忙吗？”程释见叶然紧张的跑过来，赶紧问了一句。
“程哥，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叶然话语有些委屈，这些年……她一个人坚强习惯了……
她今天来打胎，谁都没有告诉，连明哲哥季野都没有告诉。
她怕影响别人的心情……
“你说。”程释点头。
“能不能假装一下……我丈夫，帮我签个字，就签一个字，医生问你什么都不用说，行吗？”叶然紧张的看着程释，请熟人帮忙，还不如找个陌生人……
程释对于叶然来说就是个过客，这应该是他们最后的交集了。
“好……”程释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就跟着叶然去了手术室门口。
“你是她丈夫？”医生不冷不淡的问了一句。
程释看了叶然一眼，然后点头。“啊，是……”
“签字。”
程释就在上面签了字。
叶然走进手术室，还在对程释小声说谢谢。
“没毛没病的，都结婚了这孩子为什么不要？打了多伤你老婆身体，以后这种事情注意点，不想要孩子就做措事，耽误不了你几分钟！”医生冷声冷气的说了一句，进了手术室。
程释一脸茫然，然后震惊的站在手术室外。
他刚才干了什么？
居然……替叶然欠了人流手术的字吗？
叶然，为什么不想要那个孩子？她和丈夫不是挺好的吗？
程释许久没有缓过神来，他这算不算是杀生……
脸色一白，程释许久不能释怀。
叶然一个人来打胎……
她该是什么心情？
站在门外等着，他既然帮忙了，那就帮到底吧……
叶然在手术室准备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手术很快，除去准备时间，十几分钟就结束了。
过程中医生一句话都没说，叶然也一句话都没说。
疼吗？很疼……
医生说是无痛，可为什么她会这么疼。
眼泪顺着眼角湿润了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