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了。”
许望舒挤出一抹微笑,哪怕眼睛红的像兔子,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姜司想开口说些什么,喉咙却像堵着什么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看着许望舒低着头认认真真的清理血迹,脑袋顶的发旋都透着一股可爱。
医生很快过来,又是清创又是缝针,足足弄了三个小时,天色都暗了。
姜司送走医生,转了转麻木的手腕,一抬眼发现沙发上蜷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许望舒把毛毯卷成卷搂在怀里,大概经常抱着毛绒玩具睡觉,可姜司的房间除了家具没有任何特点鲜明的个人物品,别说一个玩具娃娃了,连衣服都是一水儿的黑白。
姜司蹲下身,看着那张因为不舒服而瘪着嘴的睡颜。
“醒醒……我抱你回去睡。”
话音刚落,许望舒啪的一下睁开眼睛,空洞的眼神有些冰冷。
姜司倒吓了一跳,“你没睡?我还以为……”
“没有,做噩梦了而已。”
许望舒一脸疲惫的坐起身,眼中渐渐回暖。
“包扎好啦!”
许望舒被一片白茫茫晃了眼,姜司上半身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几乎看不到空白的皮肉。
“嗯。”姜司点点头,伸手去扶许望舒,“我送你回房间。”
许望舒躲开他的手,伸了一个惬意的懒腰。
“得了吧,你这个病号还想照顾另一个病号啊?我自己回去就行。”
许望舒看姜司也没什么生命危险,要不也不会放心到在沙发睡着。
“等等,你……”
姜司叫住许望舒的背影,裸露的肌肉明显绷紧僵硬。
“你明天能帮我换药吗?”
话音落下,迟迟没等到回应。
姜司松开手掌,眼中藏不住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