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蒙着一张浸湿的牛皮纸,闷的人喘不过来气。
楚渔坐到沙发上,这是她第一次自愿接受催眠,以往那些都是在她没意识时进行的,所以她现在并不知道该怎么做,手和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我需要怎么做?放松?深呼吸?”
楚渔小心翼翼的提问,现在在她的意识中,霍姚安还是个冷血变态,虽然他在楚渔心中有一点不一样,可楚渔想了很久,还是决定不去探究和霍姚安的过往。
霍姚安双手插兜看着楚渔,眼中暗沉,似有流光隐藏其中缓缓流动。
“催眠的东西我没带,明天你再过来。”
楚渔眼中闪过一丝银光,她伸手指着霍姚安的颈间。
“不就在你脖子上。”
深色制服领口下藏着半截银链子,楚渔看的眼熟。
霍姚安不耐烦的扯了扯,扯出链子上穿着的小怀表。
上面残留的体温正迅速消失飘散,霍姚安一把扯下,颈间勒出一道浅浅的红痕。
“忘了。”
这都能忘?楚渔心中嘀咕着,嘴上却不敢说什么。
霍姚安一步一步走向她,指尖勾着细细的银链,怀表有节奏的摆动着。
霍姚安很高,坐着的楚渔要仰着头才能看见他的脸。
“放松。”霍姚安的声音像锋利的薄刃划过楚渔的灵魂,她越听越紧张。
“我、我很放松。”
男人嗤笑一声,看着她因为紧紧攥着沙发套而变白的指节。
楚渔立刻松开手,慌张的抚平自己攥出来的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