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茵茵看两人僵持,连忙一指清灰,对老夫人说道:“没事的祖母,有人保护我。他是隔壁那位公子的护卫,武艺很好,祖母担心的话,可以去问隔壁的公子。”
一边眨了眨眼睛,要是清灰敢对她怎么样,祖母一定要去隔壁向司修离讨个公道啊。
老夫人含泪叹气,终于是不再阻止了:“落山前必须回家,知道么?”
谢茵茵点头,如果落山前还没回来,请一定也去隔壁找司修离。
谢茵茵一出家门,就觉得背后空荡荡的,原本跟在她后面的清灰不见了。
她立刻转身,疑神疑鬼地看了一圈,还是没有看见清灰的人影。
后面不仅听不到脚步声,连任何声音都听不到。
这么诡异,是真的消失了,还是他其实没有跟着?
谢茵茵这种担心真是自己吓自己,她狐疑地往街上走,每走一步却都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那是谢茵茵?她又出来了?”谢茵茵刚到摆摊的地方,就已经被眼尖的百姓认出来了。
“真的是?这么说谢茵茵果然没有被县衙抓走?”
谢茵茵一脸沉着老练地铺开摊子,让人觉得她仿佛是个高人,没什么在怕的。
“代写状纸,包君满意,童叟无欺。”
有人凑上去,不相信地看着她:“你……你真的没雇凶杀人?”
谢茵茵将笔扔到水里,抬眼看着那个人:“状师是伸张正义才叫状师,我怎么会雇凶杀人?”
她在这里就算收了钱,那也是帮给钱的讨回了公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花钱对她来说已经是大逆不道了,何况还是去杀人这种没营养的事?
谢茵茵一边暗暗看着围过来的人,想看看有没有人鬼鬼祟祟很可疑。
她的时间不多了,不能浪费在与人斗嘴这样的事情上。
突然面前的人散开了,所有人都看向一个方向。
“是县衙巡逻的人,来了来了。”
从半个月前起,蔡县令就定下了每日衙役寻城的规矩,在京城每日早中晚,都会有京兆尹带人巡逻,因此京城街道十分太平。
蔡县令想效法,让宛平县内能长治久安。
谢茵茵一抬起头,也看见了穿着官服的官差,心头一跳。
一群看热闹不怕事大的百姓,想看看衙役看见谢茵茵是什么反应。
谢茵茵盯着走来的官差,脸上淡定,心里捏着把汗。
为首的官差突然站住了,他看着谢茵茵,脸色有点微沉。
谢茵茵不说话,总不至于在大街上就把她抓走,但是万一呢?
良久后,官差脚步一转,朝另一个方向巡逻了。
所有人都看着,感到不可思议,有一双眼睛更是死死盯着撇下谢茵茵远走的官差,充满戾气。
谢茵茵长长松了口气,衣领下都是凉汗,无恨说的对,十天之内,蔡县令并不会抓她。
“谢状师。”一声甜腻的声音叫谢茵茵。
从前根本不会有人称谢茵茵一声状师,除了那个登门求过她的张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