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县令心头泛起苦涩,为臣子,何其艰难,为人父母官,更是艰难无比……
谢茵茵心头堵着盛怒,一直走到了大街上,那股怒气才渐渐的消解。
而怒气消了后,理智就回来了。
她依然不觉得,蔡县令会是这样的人。
为什么蔡县令要这么做?
谢茵茵百思不得其解。
莫非县令大人被人威胁了?谢茵茵心头惊了一下,又觉得不可能,县令大人岂是会因为威胁就妥协的人?
她自然怎么想也不可能想到真正原因的。
“谢状师!”一声激动的都有点变形的叫喊响起在谢茵茵的耳边。
谢茵茵正在想事情,闻言茫然一扭头,还没看清来人,衣袖被人猛地一把扯住。
“真的是谢状师?!”随着这声过度激动的声音,谢茵茵看到了面前的一个年轻人。看起二十出头,头上包着农夫干活的头巾。
谢茵茵有点悚然道:“你,你干什么?”
一个大男人扯着她干什么,被恶犬围住的后遗症还没解除,现在她胆子不比从前。
“草民已经等候谢状师多日,请谢状师帮忙打一场官司!”
说着,一个堂堂男子,居然跪了下去!
谢茵茵条件反射就想向后退,可她怎么扯得过男人,眼看衣袖都要被扯下来了。
“你,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
她现在都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了,动不动就喜欢在她面前跪,好像只要一跪就解决问题了,知不知道给她带来很大压力?
那年轻人扬起一张脸,面含悲戚,周围已经有人看热闹了,谢茵茵就怕这个,现在在闹市区,她从来不在人群聚集的地方给人写状纸,就是不想被人当猴子一样围观。
“我今天不出摊,明天,你有什么冤屈,明天到我的摊位前,我一定仔细听你说!”谢茵茵赶紧用缓兵之计。
那年轻人望着谢茵茵,眼中却有悲戚:“明天,也许家姐就性命不保了……”年轻人显然有难言之隐,而且家姐?
谢茵茵呆了一下。
“状师。”年轻人忽然端端正正磕了个头,“只要你能帮草民家姐救出苦海,草民愿将家中的田地卖了,筹钱答谢状师。”
这话说的,显然他是以为谢茵茵是因为没钱才不愿意听他说话。
“这么可怜,谢状师就帮帮他吧!”围观的百姓中有人开口了。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潜质被充分激发。
谢茵茵总算意识到她走不掉了,有了觉悟之后,脑袋反而灵活了一点,她顿时看着这年轻人:“你刚刚说,你是想打官司?也就是……上公堂?”
不是找她写个状纸就算了?
年轻人立刻郑重其事说道:“正是,草民是要上公堂,打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