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的人来到谢茵茵家里通知了一声后,就离开了。却不知道一墙之隔的隔壁,已经什么都听到了。
清灰像鬼魅一样,从墙头越下,落到院子里。
院子里司修离淡淡站着,他身旁不远处,跪着一个浑身罩在披风里的人。
“殿下,谢茵茵和无恨已经都被县衙扣住了。”清灰幽幽的开口,听语气似乎并不意外。
司修离望了地上跪着的人一眼,道:“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司修离这阵子几乎十分低调,都没怎么露面,可这不妨碍修王殿下、耳听八方。
“奴才……多谢殿下出手帮忙。”这谄媚嘶哑的嗓子,赫然是张先生。
司修离眸色淡淡,落到他身上:“若不是你自己落的破绽太多,何需本王呢?”
张先生一时后背佝偻的更厉害,“都是奴才无用。”
被人一路追查到破庙,差一点点,老底就要被人掀了。张先生既然是司修离的人,司修离当然就不可能让他被查出来了。
“在案发现场直接被擒住,受害人又昏迷不醒,就算是蔡县令再怎么相信谢茵茵,这次也不可能公然把人放了。”
清灰幽幽冷道。
“公正无私”的蔡县令,恐怕不知道有朝一日,这公正无私反而成了他的掣肘、把柄。
跪在地上的张先生慢慢动了一下,暗哑的声音又一笑:“王爷此计甚妙,一箭双雕。”
暗算了对手,把自己摘干净,应了那句传闻,和司修离作对的,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接下去县衙应该会派人再去查证据和线索,但不管他们怎么查,都查不出东西了。”
简单来说,谢茵茵和无恨,这黑锅恐怕是背定了。
司修离盯着张先生:“你还是回李家吧,别怪本王没提醒你,在本王有令之前,你不要再出什么纰漏。”
张先生整个人似乎都趴在地上:“奴才不敢,奴才等王爷的传唤。”
张先生离开后,清灰终于眼里,流露一丝厌恶:“此人做事不按章法,又不受控制,要不是他对王爷还有用,这样不听话的人,属下一定杀了他。”
张三宗心里一心只有那些恶心的医术实验,哪怕司修离已经警告了他行事要收敛,也依然没有用。
“你现在去县衙盯着吧,有什么事再来报我。”
……
谢茵茵度日如年的在县衙住了一晚,天还没亮就睡不下去了,干脆起来敲隔壁无恨的门。
“你没睡?”无恨望着她。
谢茵茵打量了一眼无恨,连头发丝都没乱,正要说什么,肚子忽然咕咕叫了一下。
“不知道县衙,管不管饭。”她揉着肚子,叹了口气。
无恨眸子动了动:“进来。”
他让开门,让谢茵茵走进去。
一进去,谢茵茵就闻到有香气,只要是无恨待过的地方,哪怕只有一晚,似乎也立刻变的不一样了。
转身看到桌子,谢茵茵眼睛就亮了:“点心?”
她直接扑了过去,拿起一块往嘴里塞,入口香甜的桂花糕,居然还是热的?
“你这里怎么会有点心?”谢茵茵十分不可思议。她们住的客房还有灰,典型的年久失修,打扫都没打扫。
这热乎乎的点心哪里来的?
无恨顿了一下,片刻才道:“我问院门口的丫鬟要的。”
谢茵茵嘴里含着桂花糕,没咽下去:“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