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干什么?”
李捕头刚赶到后院,就听到了蔡县令问的这句话,语气中难得带了愠怒。
谢茵茵的小身板还是在堂上那样,站的直直的,或者她什么时候站的不直过,“如大人所见,为受害人伸冤。这是茵茵一直以来做的事。”
蔡县令盯着谢茵茵,只见他狠狠拂了一下衣袖,就气的背过身去。
李捕头这时也赶到身边,斥责道:“谢茵茵,你是将大人的好心,当作是驴肝肺?”
平时他可不敢随便责备这个小祖宗,可这一次,李捕头也觉得谢茵茵过分了。
谢茵茵抿唇,望着背过身的蔡县令,明显也想说什么,最终也只是:“茵茵做不到对不公之事,视而不见。”
而这不公之事,还发生在她和无恨身上,真是动了门前雪。
李捕头再次道:“你以为大人放了你,没有担着风险吗?你可知道大人顶着什么压力?”那可是司修离,当今副帝。
不领情就算了,这小丫头不在家好好待着,还自己又跑到公堂来。这是非要逼着县衙对她做点什么?
蔡县令这时皱了皱眉:“够了李捕头,不要再说了。”
他放了就是放了,也不需要任何人再来以此承情,感谢他什么。
谢茵茵的面色也微微白了白,这小丫头的性格谁都了解,对她认为对的事不肯低头,哪怕石头也要一头碰上,可是这样的谢茵茵,也怕愧对别人。
辜负了一心为她着想的人。
“对不起,茵茵自知,对不起大人。”
从始至终如果不是蔡县令,谢茵茵清楚以她“闯的祸”,会被别人怎么穿小鞋。
李捕头觉得还是谢茵茵没有了解事情的严重性,正想再继续教育教育她,告诫她,蔡县令用眼神阻止了他。
这件事,说到底,谢茵茵没错,错的只是,连蔡县令在内,都只是提线木偶罢了。
所以蔡县令又能怎么做?
权势,从来都是悬在天下出身寒微百姓头上的一把刀。
谢茵茵想逆天硬刚,别说她一个小丫头,蔡县令出身名门官高三品,不还是只能远遁他乡当县令?
蔡县令说道:“你告诉本县,现在你要如何才肯罢休?”
反正好生劝她是劝不住了,那就看看这丫头想如何撞破南墙不回头。
谢茵茵看了看蔡县令,竟然第一次有点看不透县令大人板着的表情下面还含着些什么。
“表哥……”她冲口而出,才想到没什么必要这么叫了,又生生压回来,“王青阳的遭遇,就可以证明,他那天晚上被绑走到了城外破庙中,而无恨他,他没有时间做这些事。也就是说,他并未用医术伤害过任何人。”
证明了王青阳的遭遇另有其人,无恨自然也就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