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她靠在阳台上哭着,某个始作俑者就靠在橱窗上这样看着,冷冷的开口,“不准哭。”
他的玩具,不能在他不允许的情况下哭泣。
曲念安的哭声果然戛然而止,颤抖着背脊不敢回过头。
“下次不准再用那样的眼神看如何人,不然你会比今天哭的更惨。”
说完便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面色渐冷的坐在大沙发上,两个小客人都懵了。
“千俞...这是啥情况啊?”厉君赫战战兢兢的坐在他的身边问。
他认识千俞这么久以来,还从未见他露出过这么冷的表情,好像没有感情一样。
骆辛川撑着脸,也看向他,他们在等一份理由,一份为什么明明认识还要装作不认识的样子的理由,一份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在外人面前这样恶毒的去说一个小女孩的理由。
“没什么情况,正如你们听见的一样,她就是我的玩具。”席千俞交叠着腿,慵懒惬意的说。
“可她不是你妹妹吗?你姑姑的女儿啊,我都记得,小时候有些自闭的那个嘛,软软绵绵的好可爱...”厉君赫疑惑道。
但越说下去越感觉周围的空气凝滞沉闷,旁边精致面孔的少年已经不满的蹙起了眉,只好闭上嘴。
“她不是我妹妹,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席千俞镇定的说道。
厉君赫仿佛察觉到什么猛的抬起头,手肘却被骆辛川按住。
一时间三人都选择了沉默。
从小到大,曲念安几乎没有自由,没有自己的空间。
人前她向母亲抱怨,却只会听见一句:“哥哥病了,你要体谅,乖,照哥哥的意思做。”
所有人都知道,能接近席千俞的只有曲念安一个,席家长孙不能出任何差错,就算付出一个小女孩的童年又怎样?
但,没有人知道人后他们的关系......
席千俞从小功课和作业都很多,几乎没有闲功夫去做其他,但他好似乐在其中,从不喊累也不懈怠。
但这些只构建在一个条件之上,那就是必须要有曲念安在。
于是乎,可怜兮兮不爱学习的曲念安每天无故被拉着上了好多兴趣班,还好的是席家对她没有要求,她不必勉强自己拿出好成绩去应付家人。
但席千俞不同,他必须要优秀,要是第一。
这样大的压力之下,只有曲念安是他的抒发口,无论多么疲倦看她一眼就能好,长时间下来竟成了只要曲念安不在他视线范围内他就会惊慌。
这样的认知,来自于他十六岁的那年,一个软绵绵的吻。
像往常一样,曲念安和席千俞共乘一辆车正准备去学校。
“坐过来。”席千俞不满意的开口,好几天都这样了,这丫头好像在故意躲着他。
就连早上去学校也是坐的远远的,上课不和他说话就算了,下课也从不主动找他,就连睡觉也是将头转向另一边,从不不对着他了。
席千俞很奇怪,但最近事太多了,他没有太多功夫和这小姑娘玩你躲我藏的游戏。
曲念安看着窗外,耳朵里塞着耳机,想假装没听见。
席千俞挑了挑眉,他不是个耐心的人,尤其对曲念安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