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粒喘着大气,明明气呼呼的,却有点想哭的念头。
她缓缓地靠墙蹲了下来,她在想为什么自己要这么拼命的来看骆辛川,不希望他出事。
可能是因为自己当初没能力留住自己爱的人,现在也不能让任何人离开吧。
她从来没什么朋友,尽管她性格开朗,脾气随和。她太忙了,从十几岁开始就忙着生计,忙着让亲戚不讨厌自己,忙着维持梦想和生活的这盏天平。
一边穿着白大褂的小护士想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雪粒却好像吓了一跳一样,抬起头。
“我会付的,我付的起!”眼睫毛被泪水打湿,清澈明亮的眸子明明弱小却坚强。
话音刚落,手机果然就收到一条短信。
看来,她姨妈还是怕她再不给钱了。
雪粒付完钱,陪了骆辛川一下午,刚出去买个晚饭,回来就发现骆辛川不见了。
“护士!你见没见到606的病人?”雪粒魔怔了,扶着桌子问。
小护士蹙着眉回想着,“606?哦,我想起来了,他被他家人接走了啊,警察都来了。出示了证件,这事你不知道吗?”
雪粒思考者,骆辛川和她从没说话家里的事情,她只知道骆辛川家里条件不太好。
“那他们把他带哪去了你知道吗?”雪粒追问。
小护士摇摇头:“我不知道呀,你不是他女朋友吗?你不知道?你可以去问下警察,警察局离这里很近的。”
雪粒听见有办法就立刻朝外跑了出去。
只听见后面的小护士喊着:“哎,你的饭!”
“送你了。”雪粒不回头。
......
顾东铭把曲念安带到了一个岛上,是他专门为曲念安买的一个岛。
按医生的说法,曲念安是患了重度燥郁症,又或者是别的,他不太记得了。
但这都没关系,曲念安无论怎么样,他都不会丢下她的。
顾东铭靠在阳台上抽着烟,熏烟伴着好闻的海风吹进他的鼻腔,海的夜很冷,他只穿了个浴袍。
房间里没有开灯,他找了许多年的女人就躺在他的床上。
他重重的吸了一口烟,随后释怀般的慢慢吐出,将诡秘的欲望一点点释放。
海风不论海浪是否愿意,一下又一下的把它冲上岸,就像撒旦的魔手,无情的冲击着,海浪他没有嘴,说不出一个否定词。
“说。”
他接了个电话。
“顾东铭!你居然真的把她带走了?”电话对面是暴走的余轻梦,很显然她在躲人,声音都是压着的。
这个结果余轻梦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来得太快了,她打算的是席千俞和顾东铭斗的两败俱伤,她在从中作梗,乘乱做掉曲念安。
这样她的赢面会更大些,可顾东铭不顾一切的乱来,烂摊子都是她收拾,这算什么!
她之前试图挑起顾东铭对曲念安的兴趣,也仅是因为席千俞开始怀疑她,她露出来一点马脚。
没想到顾东铭居然这么有种,直接劫走了曲念安,还差一点害死骆辛川。
顾东铭将最后一口烟吸进鼻腔,优雅的碾碎在烟灰缸中,烟灰顺着海风飘起向远方,显得有迷雾一样。
“什么叫我把人带走了?你搞清楚,她本来就是我的。”
顾东铭像是野兽一样,俯身凝望着大海。
他在想,这么大一片海能不能隔绝席千俞。
余轻梦发出一声尖叫,随后一声重物掉落的声音,电话像是被另一个人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