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线索堆积在一起,曲念安无法不多想。
人在恐惧的时候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就连最精湛的表演都无法掩盖。
曲念安扶着墙,软的发抖的脚已经快支撑不住她的重量了,面朝外面广艮的大海,一望无际。
海风渐渐吹起,把她的希冀全拍打在岸上。
他要杀我。
席东铭要杀她。
顾东铭要杀她。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让十五岁的席东铭到二十四岁的顾东铭都如此憎恨。
这一切若是全换成席千俞,她甚至还能想得通。
她对这个房子的秘密一点儿都不在乎了,她要去找顾东铭,至少一切都要说清楚。
可是他那副样子,曲念安害怕了。
曲念安颤抖着的手拿过那把匕首,重重的吸了一口气,盯着锋芒的刀刃,她眸中氤氲出一层水雾,那水雾中漂浮的是坚定的希望。
她不想,不想永远活在别人的摆布中,无论是曾经的席千俞还是现在的顾东铭。
他们都没有资格,该过什么样的人生,该怎么生活她都要自己选!
曲念安把刀藏进袖子里,信步迈了出去。
果然外面没有人,任她找遍了整栋搂都没看见,但曲念安知道一定有人在某处看着她。
找不到人,曲念安就一间一间耐心的敲门,终于千叔不知道从那个房间里窜了出来。
无奈甚至有些不满的看着曲念安,但与其还是温和的问:“曲小姐不再看看了吗?是在找顾少吗?”
曲念安将匕首放深了袖子里几分,看着千叔的转变心中好笑。
我难道要一直被你们耍得团团转吗?
“是的,我找顾东铭,他在哪?”
千叔揉揉手,笑道:“顾少现在正在开会,恐怕没有时间。”
说完,千叔又尬笑几声补到:“如果曲小姐要是有急事的话,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传达。”
“开会?现在这么晚了开什么会?”曲念安疑惑,她有点怀疑顾东铭是不是自己一个人走了,把她留在这。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千叔讪笑,慢吞吞的说:“顾少的公司发生了一些极其要紧的事,顾少平时工作很忙的,尤其是前几年,几乎忙的日夜颠倒,还记得刚开始顾少刚出国那段风餐露宿的生活......”
她想她没时间听千叔说顾东铭的感人的励志故事,现在她只有一个念头,逃出去。
“我也有非常要紧的事需要和顾少说,您能带我去见他吗?”曲念安盯着他的眼睛坚定地说。
“这...”千叔犹豫了。
顾少工作从来没有人敢去打扰的道理,他做管家这么多年,上一次见过打扰顾少的人,现在坟头草都长出来了。
可面前这个女人,他觉得或许曲念安会是个特例,但他不敢轻易冒险。
“顾少工作时我们实在不敢打扰,您也知道顾少脾气不好。”千叔汗额。
曲念安不信,她今天势必要见到顾东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