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个女的!你想什么呢,我让你演的是死尸不是诈尸,你瞪那么大眼珠子给谁看呢,会不会演戏啊,这谁找的演员......”
拿着剧本,带着小红帽的导演站在烈阳下指着雪粒就是一通骂。
而此时的雪粒还没反应过来,躺在舒服的沙包上,秀气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天空。
她已经好几天没联系上骆幸川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了吧......
他家那么穷,肯定负担不起这么高额的医疗费,会不会不让他治了?!
想到这里,雪粒就猛的弹起,将准备走过来骂她的副导演吓了一跳。
“药洗(要死)啦你!还真的诈司(尸)哦!”副导演是南方人,说话都嚼着一口南方口音。
雪粒这才发现自己坏了事,满脸歉意的道歉。
“副导,不好意思,我刚才...不在状态,麻烦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雪粒拼命鞠着躬,脸涨的通红。
“吼,雪粒啊,你几布吉岛我系看你可怜才让你来客串的哦,你就这样辜负我的信任的啊!”
这下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活好几天了,她一直在找骆幸川,可越找就越是一定消息都没有。
“对不起,对不起。”雪粒低着头只能一个劲的道歉,又懊悔。
“猴了猴了,这是最后一次 ,你要是再演不好,你就肥家!”副导挥手就要走。
雪粒拼命在后面鞠躬感谢,说一些不符合事实依据的话。
其实回过头,她心里清楚的很副导演为什么找她。
不过是她戏子好,会来事儿,还便宜么。
这场戏讲的是一个小士兵闯进敌营,被敌人暴揍一顿,最后绑起来当战俘挂在城墙上的故事。
很不幸,她演的就是那个小士兵,不仅要被揍,还没几个露脸镜头。
这样的戏,一般都会价位高一些,但是雪粒只拿了一百五。
她知道自己没市场,比她好看的比比皆是,没她好看的关系够硬,很多戏男人能演,她不能演,这样她机会就少了很多。
现在她只能有一个机会就抓一个。
“喂!五分钟之后开拍,大家准备一下。”场记吼了一声,现场有的人开始活动胫骨,准备台词。
但雪粒不用,她只要乖乖躺好,准备挨打就可以了,后期在拍两条打脸的特写,今天一天就完事了。
明明今天安排的很充实,但她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拿出手机,她再给骆幸川打了个电话,这几天她打了无数个电话,不是没人接听就是对方已关机。
这次......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拨。”
雪粒叹了口气,场记开始点名了,雪粒把手机随意塞进包里,在点到自己名字之前冲了过去。
丝毫没发现,自己前脚刚走,后脚手机就响了。
上面赫然显示的是——骆幸川。
雪粒谄媚的朝副导演笑,“导演,待会让他们轻点呗,我还得留条命演您接下来的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