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莫里本来以为厉君赫会拒绝,或者是打着哈哈园过去,但是他并没有。
厉君赫先只是定定的看着她,试图从她流转的眸子里找出什么不一样,但是并没有。
傅莫里被他看的心发慌,她知道厉君赫这种人肯定是混迹于圈子里的高端玩家。
本来以为事情就要以她的尴尬结束的时候,厉君赫却开了口。
“好啊,我可以聊我的前任,你想听的话我可以从第一个开始说起,不过作为交换,你必须也说。”
傅莫里没想到会是这样,于是连忙摆手,觉得大可不必。
“从第一个说起?你明天还要上班呢,你不会是打算和我喝到明天早上吧?”傅莫里笑着,眼神在微光的折射下闪烁着几丝微弱的光芒。
厉君赫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而尽,“你要是不想听也可以,我听你讲就可以了。”
他砸吧砸吧嘴,觉得自己着酒怎么不对劲啊,喝了半天一点劲也没有。
傅莫里不太打算提自己的故事,她的故事说起来不免悲伤就是苍凉,没什么好说的。
“我没什么故事,故事这两个字说起来多么高级啊,我这种穷苦人家爬上来的身上背的那都不叫故事,是经历。”
傅莫里不打算提,将酒杯捧在手中,手指百无聊赖的转动着,看着杯壁上滚动的酒珠折射出好看的光芒,瞬间觉得无比璀璨。
她从事很容易被生命中的小细节所打动,就像觉得太阳光照射吓得垃圾一样,喜欢站在路边捡垃圾的老奶奶。
她很少去关注那些高楼大厦,就算她考上了全国重点大学,她照样很喜欢和那些野鸡大学的人交朋友。
她活在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
明明里面的道理恶心到爆,确实无数人信奉的真理。
就连很多名校老师也不例外。
她觉得这个世界疯了,需要治一治。
于是厉君赫出现了,他看见她和那些人玩的那样疯,并不觉得她随便,反而对她很觉趣味,她说的笑话无厘头不好笑,之后厉君赫会强忍憋笑。
她最狼狈最不看的家庭身世暴露在一个认识不到两个月,而且每一次见面不是吃饭就是喝酒,不是打架就是拌嘴的情况下,他却依然觉得她很好。
这些说不感动,不多想那是假的。
“穷苦人家?”厉君赫拿起她的酒给她倒上,温柔的声线就像迷惑人犯罪的魔鬼,好听的不像话。
“原谅我不太明白这个词,但是我想知道上一次,我在酒店听见那个女人说你小时候的事,我想...了解一下...你的这段经历。”厉君赫抿着唇。
上一次和傅莫里一起去她表姐的订婚宴的时候,那个女人说,怪不得傅莫里从小就被她妈妈拿出去卖。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想知道。
傅莫里根本就是个不需要点明就能清楚的天才,不过后来考量觉得,有可能也是因为俩人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关系。
傅莫里把酒学者厉君赫一口喝尽,看着厉君赫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