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已经很温柔了。”
厉君赫这句话是用心的。
他可能就是史上最不温柔,最粗暴的医生了。
甚至有时候他都怀疑自己适不适合做医生,但是自从遇见了傅莫里,他才知道自己的忍耐度和耐心原来可以放到这么大。
原来自己也可以无条件,无下限的包容一个人。
原来不是所有的感情都可以在睡一晚之后烟消云散。
原来自己也可以为一个人打破自己的特例。
原来,席千俞不是个怪物啊。
他也变成了那种唯一个人是从的‘怪物’,一下见不到对方就会心痒痒,思念的很的小朋友。
傅莫里将脑袋耷拉在他的胸前,咯咯的笑了起来,“真的吗?”
这个酒真的好奇怪,她感觉自己的脑子很清晰,但是肢体却不受控制,到底是突然温柔细声细语的厉君赫醉了还是她醉了呢?
她不知道。
“刚才你说把肩膀借我靠的时候,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感动,不是那种心动,而是...一种踏实,好像你借给我肩膀我就可以不用还了一样的踏实。”
傅莫里像个小猫咪一样在厉君赫的肩膀上蹭着,厉君赫被她好闻的秀发惹得痒得很,微微抬起下巴,就连嘴角都不经意的微微抬起。
厉君赫揉着她的小脑袋,这小猫咪浑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感觉浑身开始有点发烫,心里暗骂这个酒他以前也不是没有喝过,席千俞是不是买到假酒了,为什么傅莫里忽然对他这么亲昵了,把脑袋一直耷拉在他肩上不说,还惹火的蹭。
“你可以不用还,我的肩膀只给你靠。”厉君赫开口,语气就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一样,说的十分费力和沙哑。
但傅莫里浑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但刚才那句话是出自她内心的。
这件事她已经很久没有提起过了,因为以前和人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被狠狠的背叛和嘲笑过。
她轻信了和自己才交往一个星期的男孩,男孩的温柔和体贴将她蒙蔽,她将自己封埋多年的会议像是抽筋拨骨一样撕出来给他看。
可是,她哪知道啊,她把秘密告诉了风,风告诉了整片森岭。
所以这一次,她也才只是点到为止,没有完整的说出来。
可是厉君赫全身上下的所有的细胞都在告诉她,向她传达一种讯息。
那就是“无论你告诉我多少,希望我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我都尊重你,并且心疼你,想要爱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