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各种场合用来哄骗小姑娘的那些甜言蜜语此刻好像变成碎一地的渣渣，一个都想不起来了。
傅莫里浅笑一声，挑眉吞了吞唾沫，好半天才开口：“你到底想说什么？”
期待...心脏跳动着，小鹿都快撞死了。
只等这男人说出点什么。
虽然傅莫里不确定自己会怎么回答，但是她无比期待厉君赫说出那句话。
“我......”厉君赫又磕巴了。
捧着花的手逐渐收紧，若是以前他怎么敢相信自己居然会没志气的对着一个女人连一句“我喜欢你”都说不出。
可是...这个嘴怎么的...就是张不开啊。
算了，反正都这份上了，也不怕能不能当朋友了。
又是花又是“i love you ”的，还能是说“我想纪念一下我们深刻的革命友谊”？
大不了赌一把，不行的话，他厉少的脸就不要了，这辈子就死磕在傅莫里身上了。
给自己做了半天的心理铺垫。
终于，
能被载入史册的一句话终于被我们厉大佬说出了。
经过内心无数次挣扎，各种坏想法的涌现，甚至把待会傅莫里要是把他的花全踩烂，他还要不要放准备好的烟花这个问题都深思熟虑了一遍。
“我能不能追求你，或者，傅莫里，我喜欢你，你可不可以和我在一起试试，我...我以后的卡都给你刷，我家的所有都是你的，车库的车随便你开，只要你说出口，我什么都会给你。”
傅莫里盯着他，傻愣愣的模样，明明隔得不远，却好像隔了万重山，晚风吹过来，也不冷了，甚至带着阵阵暖意。
看着他这样，傅莫里抿嘴笑，又佯装为难，“我想要天上的星星你怎么办？”
电话那头沉默了，傅莫里知道自己的为难，可是她就是一个做作的女孩。
她很清楚的认知到自己不够好，或许不会有人愿意为她付出太多。
可是每当有一个愿意为她付出一点的人，她就会疯狂的想试探他是否愿意为自己付出所有。
可没有一个人，通过了这个试探。
要么就是甜言蜜语的敷衍，要么就是直白的冷嘲热讽。
厉君赫的沉默在傅莫里的意料之中。
而
“那我尽力摘。”
在她的意料之外。
傅莫里霎时间眼泪居然掉了下来，她妈来学校传她谣言她没哭，被人围着侮辱嘲讽，她没哭，孤孤单单承受家庭的累赘数十年，她没掉过一滴眼泪。
可是现在厉君赫的一句听起来不切实际的话，她却哭了。
“可以吗？”
厉君赫站不住脚了，他想飞奔过去拥抱她。
可是他不确定，只能小心翼翼地确定着她地心思。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