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允祎支支吾吾的想拦,可人家已经绝尘而去了。
就留下眼神炽热的刘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席允祎咳了咳嗓子,她怎么觉得刘可这个眼神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那……?我们走吧?”席允祎挑眉,试图把氛围从尴尬的环境里抽出来。
刘可立马点点头,那炙热的目光就像是黏在了她身上似的,但所幸这种目光是温和的,不是那种街边恶心的小混混带着侵略性的恶心的视线。
所以席允祎还能接受,不过改天可得和刘可好好商量一下这个事儿了。
席允祎认真的想着。
一拍脑袋想起个更重要的事儿。
“哦对了,这个毯子。”席允祎侧过身指了指长坐垫上自己刚刚躺过的地方,毯子上还有她的余温,“睡了人家的,不如洗一洗再还给他吧,可是现在拿走了,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啊,怎么还给他呢?”
刘可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长长的坐垫上两个躺过的印记,虽然相隔了一点距离,但是还是像是烙印一样印在了他的眼眸里,炙热纯洁的眸子闪过阴黯。
“不如给他留张纸条,说明你的意思,让他不用担心。”
席允祎恍然大悟,晃着刘可的手臂,“对啊!刘可你真聪明!”
开心的晃一会儿就去给他写纸条了。
“聪明吗?”刘可腼腆一笑,摸着自己后颈,想起什么又摇摇头,“还不够吧。”
“反正我觉得比我聪明多啦!”席允祎咬着笔头,拿着手电筒,一笔一划的开始写。
摇头晃脑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再转过来就是一脸憋坏的表情了。
“好啦,我们走吧。”席允祎抱着毛毯。
青春期的女孩,感情充沛的向来是无处安放,有时候甚至爱把一段记忆非要用什么物品来纪念。
就像这个毛毯,是秦策尘亲手找到的,亲手给她盖上的,上面每一个软软的毛都是这美好夏夜的象征。
“允祎……你怎么会和秦策尘单独待在那里啊?”刘可试探的问,一只手插在裤带里蜷成拳头,暗涌在翻滚,可是他没身份发泄。
席允祎哪知道他的心思,不以为然的回想,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把自己乌龙跑错更衣室的事情好笑的说出来。
今天晚上发生的这些事,无一不都太巧了点。
可是刘可却笑不出来,甚至有点紧张,忽然停下,眉头紧锁看着她。
“允祎……你下次一定要小心,万一……”
席允祎天真的眨巴眨巴眼,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万一进来的不是秦策尘,万一他对你有什么坏心思呢?”
“啊……”席允祎意外,她确实还没想到这一点。
刘可的眼睛很好看,是那种含情脉脉的好看,闪烁在夜晚的路灯下暖洋洋的,好像月亮的恩赐撒了他一身。
“所以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再这样让我担心了,这次我找了很久,一直都在想要是找不到你我怎么办,我……”刘可说的很着急,气喘吁吁的席允祎甚至担心他一口气提不上来。
搞得劫后余生的席允祎安慰起他来了,“好了好了,我下次一定不这样了,这次都是意外嘛。”
席允祎大姐姐似的轻轻拍着刘可的背。
钢铁直女的困惑:为什么这家伙和自己被关了一样,明明被关的是她呀。
刘可绕后,将席允祎搭在自己背上的手抓在手心里,想说什么却开不了口。
席允祎脸瞬间一红,即使是再钢铁直女她也不能把牵手认为成这是好兄弟在掰手腕吧。
耳根都红了,立马要抽回手。
刘可这才发现自己的动作不太妥当,立马松开,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