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歹是丞相之子,还是丞相司直,来阴的可以,明的不行,被逮住了会很麻烦。”
“有多麻烦?”雷蒼岚不以为然的漠然道。
沈南香叹口气,和他说也是白费口水,起身去书桌,剪下一个纸人来,写下符咒,作决,驱使纸人追上跑走的沈崇远。
廊道,纸人飘飘落下,粘在沈崇远背后,红光一闪,符咒陷入沈洪武身体,而纸人犹如失去了生气般翩然落下,最后焚烧起来化为灰烬,随风而散。
沈崇远捂着手回到书房,沈洪武立即起身问他。
“如何?四丫头答应了?”
沈崇远一脸呆滞:“我……我不知道……”
“什么叫做不知道?”沈洪武纳闷上前,瞧这个儿子一身狼狈,也不知是干什么去了:“你去捂着手干嘛?怎的一身狼狈!”
闻言,沈崇远痛呼一声,这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疼得很,像是被人用力碾了一脚似的。
“我记不得了……奇怪……我刚才去哪里了……”
沈南香用灵术让沈崇远忘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但明白这不是长远之计,或许是因为雷蒼岚出身尊贵又是个上过战场的铁血男儿,生性冷酷嗜血,不适合留在这种是非之地,最好还是带他离开京城。
但在那之前,她有几件事要做。
她得到了原主的身体,总要让祸害原主的人付出代价,俗话说,善恶有报。
老夫人搬出清净斋之后身体好了一阵子,但最近又开始了,总是夜里惊醒,精神恍惚,沈洪武已经顾不得昆仑奴一事,而是去向皇上请了神医过来诊治。
这事儿和沈南香无关,没再动过那口井了。
“叩叩。”
窗台传来敲击的声音。
沈南香走过去一看,是个俊美非凡的年轻男子,穿着一身飘逸的白色衣袍,神态看起来桀骜不驯,正是那一阵子不见的云司空。
“我今天来为你祖母看病,顺便过来瞧瞧你。”云司空跳上窗台,慵懒而坐。
他瞧着面前的娇艳少女,眼中噙笑:“四小姐,你不去看看你祖母吗?虽说是心病,但那股极浓的怨气,我都能感觉到。”
沈洪武想让他为老夫人看病,但那是怨灵作祟,而他只会医术。
“善恶有报。”扔出四个字,沈南香砰一声将窗户关上,云司空碰了一鼻子灰。
“是谁?”雷蒼岚听见动静过来,扫了眼紧闭的窗户。
“只是觉得风大将窗户关上罢了,没人。”沈南香回答,随后不再理会窗户外面的人,径自走了。
窗外,云司空摸着微红的鼻子,听见雷蒼岚的声音,连忙开溜。
当雷蒼岚打开窗户查看,外面已经没有了人,丑陋面具的深邃双眸微微眯起,刚才依稀听见了云司空的声音,听闻云司空来了沈府为老夫人治病,要是被他撞见骚扰沈南香,一定把他抓起来扒一层皮。
七日后,沈府荒废的院子,长孙琴拿着麻绳甩上树干打了个结,脚踩凳子,将脑袋放了进去。
树下,一团黑影桀桀怪笑:“冤有头债有主!长孙琴你既害我,就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