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老师忍不住咳了两声,拍了两下讲桌,示意同学安静,“不知道,张桐华同学,为什么会有如此独到的见解呢?”
张桐华转头看向了不远处正在低头写写画画的林之初,“这些都是林之初同学说得,我只是个搬运工而已。”
备点名的林之初一脸茫然的站了起来,一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这么看我”的神情,直到她的视线落在黑板上的那两句诗,还有被加了引号的渣男两个字,她才明白过来。
“不知道林之初同学为什么会有如此独到的见解呢?”
林之初皱了皱眉,开始解释道:“分析一位诗人写诗的真正意思,不能单单从字面上的意思来解释,这是非常片面的。若是从字面上来看的话,这句诗,用情至深,感情细腻,感天动地。
然,很多这种委婉地表达方式,背后往往体现的是一种政治层面上的诉求。
情感上痛失枕边人,前涂上遭受权贵的排挤打压,诗人这也是在变相的告诉君王,他自己作为臣子的忠心不二。
所以说,他真正考虑的是自己的前途,其次才是自己的情感。
除此之外,元稹这个人风流成性,抛弃过薛涛与刘采春诸如之类的美人儿,若是放在现在这个社会的话,被称为渣男,大猪蹄子,再正确不过了!”
听了林之初的见解后,语文老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缓解这尴尬的场景,就在这个时候,洪玲站了起来,大声反驳道:“元稹对自己的妻子忠贞不二,怎么可能会……是个渣男呢?”
“其实,华夏诗词中,有很多诸如此类的事情发生。比如说西汉的司马相如为追求卓文君,弹奏了《凤求凰》,两人私奔之事更被传作一段佳话。
可是很多人不知道,在婚后,司马相如曾经一度痴迷某才女,卓文君作了一首《白头吟》,其中有两句: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尽管,最后司马相如回心转意了,但这依旧改变不了他背叛了与卓文君的爱情的事实。”
洪玲直接傻眼了,她没有想到林之初长得不比自己差,就连文学知识的储备都比自己厉害,望着语文老师眼中对于林之初的期望,她心口的怒火直烧。
都怪林之初,她为什么要这么嘴贱,起来回答问题。不然的话,老师最看好的人应该是她洪玲才是。
她洪玲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小镇上来的野丫头,不可以,这是绝对不可以的事情。
“好了,感谢洪玲,张桐华与林之初同学,对于这篇诗词的理解啊!
接下来,我们就开始正式讲课了!”
语文老师滔滔不绝的讲着课,林之初在一张张的A4纸上涂涂写写的,一直就没有停下来过。
一连五天,乖如鹌鹑的林之初都与其他人一样上课下课,当然除了她上课不听课,感觉还比他们这些上课做笔记的还要忙。
将自己下一个阶段的项目都规划的差不多后,林之初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初初,今天周五下课就没事儿了,我们要不要去周围逛逛啊?”张桐华伸手挡住了翻开的书籍,嘴角带着甜甜的笑,脸颊上的小梨涡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