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脸上带着几分郑重其事的意味,他沉声道:“秀玲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白予诺的眸子闪了闪,神经被提了起来,“她怎么了?”
……
静谧的公寓,门窗紧锁,空气压抑。
白予诺和慕希承相对坐在餐桌的一侧,女人的神色淡然,不经意间却流露出一丝紧张。
“秀玲究竟出了什么事?”
慕希承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沉着嗓子,缓缓地说:“萧雅找过秀玲,让她喝下了一种毒药,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白予诺的脸色一滞,精致的五官微微拧了拧。
仿佛是在平复心里的情绪,良久,她才又问:“在哪个医院?”
慕希承报出了医院的名字。
白予诺二话不说,站起身子,抓了椅背上的风衣准备出门。
“等一下。”慕希承突然叫住她。
“你现在过去也没用的。”
白予诺的脚步一滞,没有听他的,径自朝门口走。
男人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没有一丝拖泥带水,也没有任何的掩饰,直言不讳地说:“萧雅让秀玲喝下的是一种国外研制的新型毒药,对大脑皮层会产生不可逆的损伤,即便是秀玲能够醒来,也会因大脑功能性损伤,无法回到之前正常的状态……”
白予诺的睫毛微微颤抖,心里像是堵了块大石头,被压得有些透不过气。
她整个人愣在原地,呆愣了好几十秒钟。
脑海里一幕幕的闪回,全是关于秀玲的画面。
秀玲乐善好施,口嫌体直,嘴上说着不乐意,却是个热心肠的好姑娘。
和她共事的这段时间,每天都接受秀玲无微不至的提点和帮助,她在微生物实验操作上才会进步如此的神速。
可就是这么个善良的女孩子,却遭受了这种残忍的事。
白予诺不禁将手掌握成了拳头,早知如此,当时就应该直接杀了萧雅!
外面起风了,门和窗户被风吹得作响。
白予诺深呼吸一口气,抬起脚步,大步流星朝门外走。
慕希承连忙站起身,追了上去,“你去哪儿?”
白予诺此时没什么耐心,“我去哪里关你屁事。”
她脚步不停地迈出了房门。
慕希承自觉地跟在她身后。
下了楼,冷风呼啸而来,撩起了白予诺的发丝。
现在已经是晚上,天幕黑了下来,街上华灯初上,如同粉饰的太平。
这个时间还处于晚高峰,不好打车,白予诺在路口等了许久也没有拦下一辆的士。
这时,一辆黑色的suv在她的面前缓缓的停下来。
驾驶室的车窗降下,慕希承的脸逐渐显露出来。
“上车,我送你。”男人的嗓子里流露出关切,眸子里是一片真诚。
这个时候,白予诺也不好推辞。
办正事重要,没什么好矫情的。
关键是,这个时候确实不好打车。
有个免费的司机倒也不错。
“去医院。”白予诺落的是后座,上了车,她便报出了地址。
慕希承:“……”瞥了一眼空荡荡的副驾驶座,又从后视镜睨了一眼白予诺。
还真当他司机了?
他倒是无所谓,唇角微不可查地抬了抬,坐后排也总比不上他的车强。
车子不久后就到了秀玲所在的那家医院。
秀玲住在重症监护室里,无法探望,只能通过厚重的玻璃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