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不可能有针尖,每日开店门前我都有仔细检查过的,再说那椅子原本就有人坐的,怎的那人没事,偏巧就说书先生被扎到了?”伙计打扮的青年男子语气坚定的说道。
人群里议论声悄然响起,“那说书先生惊慌跑出之时,离那姑娘最近。”
“是啊,是啊,那说书先生言辞辱骂那姑娘,也许姑娘一时气不过将他杀了也说的通。”
“我分明听见姑娘让他小心的。”
“也许那就是姑娘的高明之处了。”
“肃静,堂下肃静,不得妄自议论。”赵生猛拍惊堂木,厉声呵道。
木槿莞尔一笑,原来这才是重头戏。
人群里悄然站着一女子,低头听着议论声,薄唇一笑,见无人注意,闪身离开。
“你们血口喷人,怎的可能会是瑾姑娘,小心我家王—”
木槿猛的拉住青烟,没让她再说下去,这事最不宜牵扯就是景逸。
“虽不是她,但是她的嫌疑最大。”
“的确,昨日里都安然无事,怎的今日她一来就出事了。”
赵生闻言实在头疼,堂下站着的姑娘可是逸王爷看重的女子,要是让她入狱,自己这官路怕是到头了。
木槿见此嫣然一笑,“大人,如他人所言,眼下的确是我的嫌疑最大,请大人依法查案就是,不必顾忌,清者自清。”
“姑娘,你这是?”
“青烟,你回府将今日事细细说给景逸,让他不必担心,亦不可冲动行事,不然我出狱可绕不了他。”
青烟闻言咋舌,“姑娘,后面这句也要说吗?”
木槿把纸张一角塞在青烟手心,如无其事的拍了拍她的手,“一字不差的转述给景逸。”
木槿的声音不小,赵生和堂下人群,惊异之情可想而知,竟敢直呼逸王爷大名,竟敢绕不了他?
“那就请姑娘委屈一下,暂在牢房待一两日,我定会尽快查清此事。”赵生转头向木槿说道,略带些恭敬惶恐的意味,都没敢自称本官。
木槿福身行礼,跟着去了大牢。
冬日大牢潮湿阴冷,木槿不禁打了个颤,赵生猛的一惊,带木槿朝前走去,停在一处略微能晒着太阳的单层牢房,回头一望,狱卒赶紧上前,掸了灰尘。
“请瑾姑娘稍微一等。”
片刻只见,狱卒们将桌椅擦的发亮,连小床上都铺好的被褥,木槿瞧着暗叹,不像是坐牢,倒像是度假。
“瑾姑娘暂且在这委屈两日。”赵生语气温和。
“劳烦赵大人了。”
青烟回府,有些腿抖,“瑾儿呢?”景逸看了眼青烟的身后,瞬时问道。
“回.回王爷,瑾姑娘被人陷害,现在在京兆府大牢。”
“怎么回事?”
青烟细细说道,连在街角处看见的粉色马车也没敢漏,双手奉上木槿交给的边角纸张,“这是从说书先生身上搜出来的。”
景逸接过看了眼,递给星野,“去查。”
青烟还在犹豫要不要转述木槿的话,抬头却见自家主子撩着袍子,急急朝大门奔去,“王爷,瑾姑娘还让我给您带句话。”
景逸身子一顿,“说。”
“瑾姑娘说、说、说您要是敢插手,她出狱绕不了你。”青烟紧闭着双眼说道,手心里也紧张的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