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街采买了好些东西,木槿虽然看起来也不过是个十五岁左右的孩子,但是却一心念着岁安小院里的老人,给他们每人都带了礼物。
远远瞧见糖人,有些想小武了呢。
“景逸,我有些想小武他们了呢。”木槿盯着糖人,眼眶有些泛红。
“他们去习武了,日后你就能见到,他们很好,放心吧。”景逸轻轻将木槿揽入怀中,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
“夫人,求求你行行好吧,我都三天没吃饭了。”
“是啊,求求你们,多少赏点吧。”
木槿和景逸朝着乞讨的声音望去,只是那人怎的有些眼熟?
“张大爷,您这是这幅德行了?以往不是最看不起我们这些穷苦百姓吗?”夫人身边的男子,语气轻蔑。
“不若,你也给我们跪下试试?”
“瑾姑娘好。”说话的人撇头看见木槿,侧身行礼问好。
“瑾姑.你还敢来,你这个女土匪,要不是你,我能落成如今这般模样吗?你还我家钱来。”
木槿还未说话,张朋义闻声看见是她,情绪激动,虽不敢上前,却也是原地跳脚骂了起来。
“你这个女土匪,你竟然用我家的钱,去养这些个贱民,要不是你,我能如今受这些委屈?你不光偷我家钱财,你还使人收了我家中所有铺面,你怎的如此恶毒啊?啊?”
“你躲起来的这些时日,我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你不的好死,木.”
景逸扇子飞出,毕竟在大街上,没要了他的性命,但扇子像长了眼睛,径直打在他的哑穴,只一瞬,张朋义愤怒的只能啊呜啊呜张大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边跺脚边指着木槿,摇头晃脑,像个小丑。
“本王今日手下留情,暂绕你这条狗命,要是你再敢出言不逊,我定取你性命。”景逸收回折扇,周身冷意,今日的天气瞬时冷了几分。
“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景逸没有再刻意收敛气场,加之刚刚自认了身份,有人认出景逸,在人群里俯身参拜。
“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越来越多的人群聚集在此,景逸再次缓缓开口,“你张家的钱都是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本王差人收了你家铺面,留你狗命,本以为你会悔过,不承想你竟当街侮辱静安县主,该当何罪?”
张朋义惊呆,站在原处,不敢再动,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轻笑,对着木槿“呸”了声。
景逸见此,腰间软刀抽出,脚尖轻悬,张朋义只觉脖子一凉,血腥味四起,他顿时惊慌,怦然到地。
“瑾姑娘在落安镇一举一动,各位自当比我清楚,张家这些年做下的孽,幸的有瑾姑娘替你们讨回,有如此‘土匪’,是百姓之福,是整个落安镇直福。”
景逸神色柔和了些,缓缓说出这些话,没有一点仗势的语气,百姓们见到张朋义倒地,面上皆是一松。
“我们喜欢瑾姑娘,她是为了我们才被那张朋义称为土匪的。”
“土匪怎么了?瑾姑娘就算真是土匪,也是对落安镇有恩的土匪。”
“我们喜欢瑾姑娘,是土匪也喜欢。”
人群里七嘴八舌的声音响起,木槿闻声心下感动,一直以为自那日开审过后,百姓们会对她多少有些成见,却不成想他们竟是这般护着自己。
“景逸,你快让大家起来啊。”木槿转过身,眼睛微红着看向景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