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清儿。”
“傻子。”
刘旺闻言咧着嘴笑了,像个孩子得了糖果般满足。
杜婉清瞧见,心中泛着五味杂陈,说不清是什么多一点,只是她好似越来越不讨厌他待在房中,有时两人静默着待一整日,她也觉得没什么。
只是她忽略了一抹感受,有时他外出,不在时,她抬眼望去,有些失落,好似心里空了一处。
誉王府近日,倒是安分了不少,之前折损了不少人手,如今只得蛰伏休养。
东霖皇帝传来消息,不禁让他有些失笑,言词间尽是嘲讽,景曜宣扬的靖南国威,却是半点不出门,手下的兵瞧着一个个都带了些胖意,日后上了战场也是跑不动,何谈奋勇杀敌?
景誉暗自思量,大哥这场仗已然是输了,待来日收拾了景逸,父皇的储君之位,稳稳当当落入怀中,岂不正何意。
他是却不知,象天门的人早将他查了个清楚,景逸又如何能放过他?
贺之祥一心做着春秋梦,等着景誉上位,他即是皇亲国戚,又是开国大臣,到时候风光无限,富贵权利皆握在手,想及此他发觉近日吹来风都带着股子期盼。
三王府中,武柏馨近日胃口差,总是睡不醒,响午喝了小半碗粥,皱着眉头急跑了出去,半响蔫吧着去了软榻,总觉得天旋地转,有些看不清。
景淳瞧见,坐在一边,轻轻顺着她背,“这一连几日了?怎的也不见好?不行,我去请求父皇派个太医过来,这样下去你身子熬不住。”
武柏馨忙的拉住他,语气里尽是虚弱,“王爷别去,许是我近日胃里积了食,过几日定能好起来,放心吧,不要再引得人注意,我们悄然着过些平稳日子吧。”
景淳见此眸子里闪着愧意,“对不起,都怪我,一时掉入他人圈套,惹得让父皇厌倦,连累了你。”
武柏馨柔声开解,“皇家本就事多,难免会有不查,你无需自责,左右这样挺好的,如今倒是安稳。”
“可是你”
“我无事,王爷且等几日看我决计能够好起来的。”
“嗯。”景淳虽是轻声应着,心下却是有了注意,再过几日若还是如此,他定要闯了府门进宫求见父皇,眼下他身边唯有她了,万不敢再冒一点风险。
武柏馨本想再叮嘱他几句,脑袋里却是昏沉沉的,眼皮也止不住的想要合在一起,她实在坚持不了,侧头睡了过去。
景淳仔细的拉过被子,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景淳和景逸算得上皇家的清流,热衷一人,极尽宠爱,只是景淳到底纯良,没有防备也不暗害与人,所以第一个开刀的才是他。
且说武韬近日待在逸王府,杜臻时不时过来陪他闲话家常,日子倒也算不上无趣。
冷月这些时日有了长进,远看着约莫有了些像木槿,齐管家瞧着很是满意,嘴角咧着。
北冥自那日木槿离府就一直守在这里,站着时更像是尊泥塑,也没什么存在感,周身的满是冷意,倒是让人有些泛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