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的北冥装作大夫的样子,为景逸治疗,只是不许旁人瞧见,皇帝爱子心切,连连答应。
支开众人,北冥跪地,“南渊率象天门众人已集结城外。”
景逸翻身而坐,眸子里闪着睿智神采,“好,装得像点,宫内必还有人,一同揪出。”
北冥多了话,柔和些目光,“主子放心。”
半响,北冥装作很是虚弱的样子,额间冒着汗,扶着门框,缓了几息说道,“逸王爷的毒解起来甚是麻烦,需的月半时间,才可清毒,如今倒是没有性命之忧了。”
皇帝面上一松,险些倒地,“有劳大夫了,逸儿醒来,朕必重重有赏。”
郑重扶着皇上,来到景逸的床边,果然见他脸色红润了些,唇色也不再惨白。
皇后急急赶来,见皇帝微微点头,眼泪瞬时掉了下来,这一刻她等了好久,紧绷着弦,险些要了她命。
帝后二人抱头痛哭,压抑的太久,日日提心吊胆,如今终于看见了些亮光。
郑重见此悄然褪了出去,须臾端了茶上来,“皇上您和娘娘用口茶吧,逸王爷没事了,您两位也要保重身子啊。”
皇帝见此,轻拍了拍身边啼哭的皇后,伸手将茶接了过来递给她,“逸儿没事了,没事了。”
郑重见皇帝轻轻撇去浮沫,瞬时紧张的骨节泛白,垂下的手紧紧捏着衣角,北冥站在一边,做了防范,准备随时打落两人的茶盏,看来主子说的不错,宫内果然还有人。
皇帝将茶盏放在嘴边的一瞬,郑重募地冲过去,将茶盏撞翻,皇帝不解,眉间有些恼怒,“郑重,你做什么?”
郑重跪倒在地,头一下下的磕在地上,“皇上恕罪,老奴负了您的信任。”
皇后不解,倒是皇帝嘴角泛着寒意,语气冰冷的问道,“谁?”
“待老奴再做最后一件事,您就知道了。”郑重狠力磕了三个头,额间已见血迹,起身走之门外,衣袖下藏了信号烟火,拉开瞬时炸裂在上空,很是绚烂,稍纵即逝,像极了人的心魔,有了种子,一步步走了深渊。
北冥见此,径直走在郑重眼前,抬手将他额间的血迹擦掉,抹了些药膏,“还请公公待会演的像些。”
遮了额间的红肿血迹,郑重像是下了什么决定般,重重点头。
誉王府的上空飘着黄色烟火,虽是一瞬,众人却是瞧了清楚。
景誉并没有交出护城虎符,他调集了整个护城军、闪电卫连同府兵在内,加上宫中之人,此行倒是有五分胜算。
约莫近有两万人,浩浩荡荡前行,景誉骑在红棕马儿身上,披着铠甲,像是要去征战的将军,身后跟着贺之祥许威等人。
宫门之人见此,很是不解,已然宵禁,誉王爷带这么些人不知为何,却也是态度恭敬,“誉王爷,您这是?”
许威见此,轻然落马,手执在腰间,抬手就已了结了他的性命,宫门众人,纷纷提刀而来,未曾言语间,尽数倒地。
景誉率着众人,齐齐入宫,宫门依旧落了锁,换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