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
给简心灵献血,她一滴都不肯给。
但是给纪时谨做解药,她愿意。
她没有什么太多的一定要把身子留给最爱的男人的贞操观念,反正十八岁的时候,她的人生已然那样了。
给纪时谨,她并不会觉得有什么。
反正这条命,也是他救回来的,她正好不知道该怎么还这个人情,这一次,说是她误打误撞,不如说是老天爷给她这个机会。
简宁说完这句话后,看到纪时谨的眼里并没有出现抗拒,反倒眼里像是炸开了一簇火,微微松了口气,抬手就开始解纪时谨身上的白衬衫纽扣。
可手刚刚放上去,就被纪时谨紧紧攥住。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呼吸微促,一字一句仿佛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简宁点头,“我知道,刚刚沈院长在电话里说的,我也知道。”
解药很难找。
女人是最快最好的解药。
纪时谨:“他呢?孩子呢?”
简宁微愣,“哪个他?哪个,孩子?”
现如今她还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纪时谨明显整个人都忍到了极致,话都说得艰难,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已是奇迹,遑论,还要和她讨论这些。
他从始至终都不愿意讨论的那个男人,和那个孩子。
于是,他只看着她,却并不说话。
简宁这才回过神来,纪时谨口中的那个男人和孩子,该不会是她之前为了逃避他的追求而揭开伤疤自爆出的……
难不成,他以为她现在是和那个男人和那个孩子组成了家庭在一起?
怎么可能?
她甚至都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不过纪时谨会这么想,也是人之常理,也怪她当初没有说清楚。
“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宁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能让纪时谨相信他没有睡有夫之妇,更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件连她至今都弄不清楚的事情,“……你可以把它想做一夜情,可能当时我喝醉了,所以不记得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记得那晚那个男人是谁,但是,我偏偏因为这件事怀孕了。”
“本来不想留下这个孩子的,毕竟连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怀的,怀的谁的,但是当时正好遇到我掉入海中,很长一段时间都成为了植物人,等我醒来的时候,孩子已经生下来了,且不翼而飞。”
简宁第一次和人说自己当年的往事,说得磕磕绊绊,几度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总之我是单身,没有那些你觉得的乱七八糟的关系,我这样解释,你能理解吗?”
纪时谨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嵌入眼眸里。
他抱紧了她,仿佛抱紧了这个世界给予他的失而复得的宝物,连气息都险在发抖。
“嗯,没有那个男人,也没有那个孩子。”
简宁:重点怎么在这?
“也不是这么说,应该说是有过……算了,这个时候,是不是解你的药比较重要!”
“我解释清楚了,现在,可以了吗?”
我可以做你的药了吗?
纪时谨没有说话,猛地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简宁闭上了眼睛,轻声道:“上次你救我,这次我救你,你不用想太多,也……不用怜惜,能解你的药就好。”
纪时谨低头欲吻的动作陡然僵住。
简宁等了许久,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不由得再次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