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一个木质门门口，那个男人就在这里面。
齐灵灵屏住呼吸，一点声音也没发出地穿进去。
上午西装革履的男人此时穿着一件灰色宽松的居家服，房间里一盏灯都没开，他坐在窗台上，一条腿屈膝，手里夹着一根烟散漫地搭在膝盖上，烟头闪烁着猩红的光。
月光从外面撒进来，照在他苍白的脸庞上，他正盯着窗台上一盆枯萎的花，神色晦暗不明。
齐灵灵能感觉到这里的低气压。
看他那个样子，难道是因为这盆花枯萎了他才不高兴的？
齐灵灵抬起自己的小爪子，对着那盆花的位置画了一个圈。
花盆里的花竟然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抽芽生长，没几分钟就冒出了嫩嫩的花骨朵。
齐旸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不可思议地看向那盆花。连手里的烟头掉到脚背上也没察觉。
烟头落下，他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一动不动，任由烟头灼烧，脚背开始渗血。
齐灵灵敏锐地闻到，原来和爷爷身上一样的味道在他血里。
来不及多想，她一溜烟跑到齐旸脚底，用自己的小爪子扒拉开烟头。
齐旸感受到脚底毛茸茸的触感，低下头，“是你啊。”
齐灵灵也不怕生，跳到他身上，开始仔细打量起来。
怎么越看越觉得跟爷爷有点像。
齐旸抱起她放在床上，自己也跟着躺上去，没多说什么。之前总是成宿成宿地睡不着觉，这会儿竟觉得有些困意。
他嘴角掀起一抹微小的弧度，“睡吧。”
齐灵灵小爪子在他面前一挥，齐旸就睡了过去。
他一合眼，齐灵灵眉心落入五块紫晶碎片，和上次在台球厅救了那个女人之后得到的碎片数量一样。
*
第二天，齐灵灵在周成骁脖颈中醒来，看起来乖乖的，就像自己没出去过一样。
一切如常，周成骁带着齐灵灵出去，参加刘平组织学生们玩的寻宝游戏。
刘平扯着嗓子喊道：“就在前面的山头，我放了十个锦囊，大家去找吧，回来有惊喜。”
陈宇和王大虎兴冲冲地在前面跑，还不忘招呼周成骁，“骁爷，你快点！”
周成骁脚步很慢，他见齐灵灵昨天晚上似乎没睡好，现在又睡着了。
他抱着齐灵灵尽量不颠簸，让她睡的平稳些。
走到一半的时候，陈宇忽然回头，“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王大虎回答，“好像听到了。”
周成骁皱眉，屏息倾听，“嗯。”
“我怎么——”陈宇声音有些发颤，“感觉听到的是咆哮声？”
王大虎吞了口口水，“不会是老虎吧？”
他话音刚落，不远处就出现了一个虎头，看起来跃跃欲试，就要扑过来。
陈宇吓得两腿发颤，“怎——怎么会有老虎？”
周成骁把齐灵灵往他怀里一塞，“跑。”
王大虎问道：“那你呢？”
周成骁看起来很淡定，但浑身的肌肉绷紧，“我有办法。”
陈宇说道：“不行！那是老虎，有什么办法？是兄弟就要死一起死。”
“谁他妈的要跟你一起死。”周成骁有些急了，“快带着灵灵走，别在这给老子拖后腿。”
王大虎和陈宇站在原地不动。
周成骁狠狠推了他们一把，凶巴巴地说道：“去报警，快点！待会儿我回来要是灵灵少了一根毛，老子扒了你们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