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柔软锦被上,双手被男人高举过头顶的时葑有些害怕的闭上了眼,卷翘的鸦青色睫毛不时轻颤着,就像是俩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我会的。”
林拂衣看着这前面还同她撕破了脸,现在则躺在她的身下,再为乖巧不过的女人时,心里哪里会有半分?怜惜之情,有的只是想要将那?无尽的怒意?给尽数发泄出来?。
呵,之前在他面前还当成一副宁死?不屈的忠贞烈女的样,现在他不过就是顶着另一个男人的皮囊时她倒是极为配合,果然,她就是天生?欠男人。
“姑娘放松些。”
他说完,便?再一次低头吻上了她的红唇,或轻或重或深或浅,手里的力度却称不上温柔二字,有的只是那?不断从内心深处涌出的施虐感?与狂暴之气?。
楼下的花房里则因一小花奴将那?枝干粗|大的黄兰插到了那?白玉细花一枝瓶中,而被那?花大娘给掐着耳朵叫骂。
“我之前不是说过很多次了吗,这花枝要是不对?瓶口,很容易弄坏的。”
“可是我前面都试了好几次了,不也是没有坏吗,还有这花的枝干粗一点,正好卡住了这个瓶口多好啊,都不见得会掉下来?,你看,就算我现在拿着这花,这瓶子都不会掉下来?。”
小花奴觉得这样分?明在合适不过,也不知道花大娘为什么每一次看见时都会生?气?。
“这放进去的时候好看是好看,可是当你想要拿出来?的时候,不会觉得很费尽吗,就连放进去的时候都得要很小心的放进去才?行,要不然伤了或是碰到了这花心可怎么办。”
花大娘觉得这小子平日里头看起来?倒是挺机灵的一个,怎的偏生?就在这等?小事上犯了蠢。
“可是大娘你也说了要小心的放进去就好了,我每次都很小心了,也没有见到这瓶口有哪里被磕到碰到,还有这花蕊也没有掉过花粉,就连这花枝边缘也没有被蹭掉过一层皮,分?明就是大娘你太小题大做了。”
小花奴嘟哝了俩下,便?再一次往那?白玉细花一枝瓶里插着那?枝干较为粗|大的马蹄莲。
只是前面的,只要他稍一用力就能放进里面了,为何这枝马蹄莲就不行,连带着小花奴也起了几分?犟,就跟这俩样给杠上了一样。
可是等?他好不容易将这花给塞进瓶口时,他还未来?得及跟花大娘说他之前的作法是对?的时候。
一阵夜风拂来?,正好吹倒了那?塞着花的小细口瓶,连带着掉落在地?,成了一滩狼藉之色,唯那?花枝还被紧紧的扣在那?瓶口边缘上,就跟合在了一体。
“你看看你看看,我刚才?都说了什么,这花枝的尺度和?瓶口的直径对?不上的话就会很容易出事。”花大娘看着他的时候,一副我就知道这会出事的模样。
“可之前的明明都没有事。”小花奴看着这地?上的碎片,还在想着要为自己辩解。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再说了这马蹄莲的枝丫比起其他的比较硬也容易冒水,加上你先前都没有刻意?将这□□给剪断一部分?,才?会导致变成现在这样,要是你换个枝干粗|大点的,说不定还不会出什么事。”
“我告诉你,这一次后可没有下次了,要是被刘爹爹知道,仔细你的皮。”
“我知道了,下次我不会在将马蹄莲插在那?小细瓶口中了,即便?要放,我也得先在花枝的边上洒点水,这样比较好放进去。”
“你这小花奴是不是存心想要气?死?大娘我,我都说了,这不合适的瓶口就不要老是往里插着其他的花枝,要不然下一次再出现这种事怎么办,久了,这瓶口说不定也会被磨坏的。”
原先还想训导他几句的花大娘听着外面有人叫她的声音时,连忙抱着之前插好的蓝紫色金牛菊走了出去。
使得这原先的热闹花房,再一次静了下来?,只于那?馥郁花香阵阵。
等?天际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折射在大地?时,躺在床上相拥的其中一人方才?缓缓醒来?。
一夜放纵后的林拂衣在醒来?后,吻了吻怀中人的额间?,目光中满是缱绻的眷恋之色,就跟拥着世间?极为罕见的珍宝般。
特别是当接触到她那?满身的红梅点点时,浅色的眸子中飞快的闪过一抹笑意?。
等?他当准备起身时,怀里人却先在此往他的怀里蹭了蹭,使得他这本就年轻气?盛的火气?更是蹭蹭蹭直冒,最?后到达了顶点。
还在沉沉睡去的时葑,只觉得她就是在汪洋江河里漂泊打着转儿的一叶扁舟,风往哪儿卷来?,她便?被迫往哪边打转,那?片大海很大很宽,风也很大。
每一次当她想要即将靠近岸边的时候,却突然又被一个浪花打来?,使得她一朝回到解放前。
连带着她不但回不去岸边,还连带着她这一方小船都给翻了个底朝天,更倒霉的是连身上的衣服都湿了。
等?她迷迷糊糊中想要醒来?时,却梦到有一条粘人的大狼狗,此时正趴在她的身上不时的朝她撒娇。
等?她痒得实?在受不了想要推开那?条狗时,偏生?那?条狗还呜咽的朝她撒娇,连带着她心都软了几分?。
“我说你,你给我起来?。”可怜她话还未说完,便?再一次被一个浪花给卷进了那?深海旋涡中,令她直接连东南西北都寻不到边。
等?她这只小舟上岸的时候,人已经完全像是一条濒临淹死?的咸鱼。
有道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她觉得,这一次的量,恐怕是比前面俩次加起来?的量还足,之前一次好歹只是喝了俩三碗杏仁酪下肚,这次可好,直接给她整了满满五大碗。
等?她好不容易‘吭哧吭哧’的喝完,打算抱着这喝得肚满肠肥的肚皮睡去时,谁曾想得到,还未等?她睡醒,并消化肚子里头的杏仁酪,那?人又猛的给她灌了俩大碗,差点儿没有直接将她给撑死?。
好在这人还没有丧心病狂的不抱着她去洗澡,要不然她下次打死?都不会在来?这里找罪受了。
“别动,我给姑娘上药。”等?她醒来?,天已然大亮。
“这个没事的,等?过几天就好了。”躺在床上,还未曾着衣的时葑看着他想要给她上药的架势,连忙吓得给缩成了一只小鹧鸪。
“可若是涂了药,说不定会好得快些,昨夜倒是柳笛鲁莽弄伤了姑娘。”
林拂衣嘴上虽着歉意?的话,可那?眼眸深处却是不曾见到半分?,就连这眼睛上浮现出来?的那?抹歉意?都不过是浮于表面上的,虚假的。
“我真的没有事,还有你起来?。”时葑挣扎着将脚给缩回了锦被中,还眼眶红红的瞪了他一眼。
可是那?一眼不仅没有给人一种凶狠的危险感?,反倒是更像是那?等?朝人撒娇的小奶猫。
“姑娘若是在乱动,柳笛可不敢保证会在做出什么来?。”男人的呼吸声随着话落,可见的加重了几分?。
“我自己来?,还有你出去。”
晚上是晚上,白天是白天,她晚上虽然是个厚脸皮,可并不能代表她白天也是一个厚脸皮的。
时葑这一次是躺到了下午时分?,不顾对?方的再三劝阻和?拦截,方才?拖着俩条软绵绵如面条的腿离开。
她觉得那?男人的服务好是好,就是长久以来?她会吃不消,她一个习武之人都这样了,若是她没有习武过,说不定还真的得要直接死?在床上面。
等?时葑站在烟云栏门外许久后,一时之间?却是泛起了难,更不知天大地?大她要去往何处。
正当她准备迈着酸|软的俩条腿,厚脸皮去找楚钰收留她几日时,身后却传来?了一道在为令她熟悉不过的音色,连带着她原先想要迈出去的脚,都停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许久未见,不知王爷近来?过得可曾安好。”
“托你的福,我自然过得极好,还是说你在可惜像我这样的祸害没有死?在那?场雪崩里很可惜是不是。”转过身去的时葑唇瓣轻扯,露出一抹再为冷讽不过的阴森笑意?。
“奴岂会这般想,再说了奴喜欢王爷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希望王爷比奴先走一步呢。”
今日着了一身嫩黄色缠枝莲长袍的莲香正站在她身后,对?其笑语盈盈,宛如当年初见。
“呵。”
“还请莲香公?子下次出口时慎重,毕竟这里可没有那?位宸王,有的不过是那?在普通不过的楚国百姓时雪客。”
时葑看着这张不但出卖过她,甚至不止一次想要致她于死?地?的脸时,眼眸中是浓得化不开的复杂之色。
“奴晓得了。”
莲香似乎是不曾在意?她的憎恶与冷漠的疏离,自顾自的牵上了她的手,也不担心她是否会在下一秒将其给拍开一样。
“现在都还未到冬日,阿雪的手便?那?么的冷了,若是到了冬日还不知怎么办。”
“我的手怎么样与你有什么关系。”时葑厌恶至极的挥开了他的手,看向他时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什么极为恶心之物。
“虽然没有什么关系,可奴是会心疼的,毕竟这一到了冬日阿雪的手和?脚都需得用那?千金一瓶的玉雪膏来?擦,免得皮肤会干裂,就连这夜里头也得要个人为其暖被窝才?是,要不是奴担心阿雪一夜过后,都没有将那?把被窝给睡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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