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宁忆萱才道:“妾身想问王爷一件事,请王爷如实告知。”
戚承禛点头,“定不会欺瞒夫人。”
“王爷现在可有心仪之人?”
“现在没有,但我想这个人将来会是夫人。”
严格来说,戚承禛并没有说慌,心仪明乐郡主的人是原主,不是他。
戚承禛详细探查过原主的记忆,可以肯定原主从不曾向明乐郡主表明过心意,虽然他的行为暴露了他的心思,但只要他死不承认,这件事就可以当作不存在。
反正在宁忆萱面前,这件事打死也不能认。
听到他的话,宁忆萱颔首,淡声道:“妾身愿意相信王爷。”
戚承禛笑笑,“夫人今后定不会失望。”
话虽是这么说,戚承禛知道宁忆萱其实并没有信他,至于她在等什么,戚承禛心知肚明。
戚承禛帮宁忆萱绞干头发,两人便上床就寝。
次日
戚承禛让白山去宇文府递拜帖,没一会儿便有了回信,宇文昌今日休沐,恰好有时间见戚承禛。
得了消息,戚承禛便带着礼物去宇文府拜访宇文昌。
宇文府早就有管家在门口候着,见王府的马车停下,忙上前行礼,“小的给王爷请安。”
戚承禛借住长凳下了马车,道:“免礼。”
随后,管家便带戚承禛去见宇文昌。
大堂中
宇文昌穿着一身墨色长袍,正坐着品茶,看到戚承禛走进来,便起身笑道:“你小子终于知道来看看叔父了。”
语气尽显亲昵。
陈青鞅找戚承禛当说客,并非病急乱投医,宇文昌和昭平王府确实有些渊源。
两家其实算是世交,宇文昌的父亲和戚承禛的祖父相交甚密,在长辈的影响下,宇文昌和先昭平王的关系也不错,若不是先昭平王早逝,两家的关系必定会更加亲近。
在先昭平王去世后,两家虽不似以往那般亲近,但过年过节的礼节往来却是不曾断过,甚至当初太上皇要恩封戚承禛正三品的闲职,宇文昌也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持。
总体来说,只要戚承禛不作死得罪宇文昌,他必然会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照看戚承禛一二。
戚承禛先是给宇文昌赔不是,随后道:“多日不见,叔父风采依旧。”
宇文昌大笑两声,爽朗道:“你小子现在也变得会说话了,几年前见到我除了喊声叔父,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
戚承禛笑道:“人总是要长大嘛,侄儿如今已经成家,自是要担起王府的重担。”
听到这话,宇文昌很是欣慰,“你能这么想,你父亲在天之灵定会高兴,说吧,今日有何事需要叔父帮忙?”
宇文昌人老成精,岂会看不出戚承禛今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什么都瞒不过叔父,”戚承禛先是恭维一句,然后道:“侄儿今日是为建南侯府而来。”
宇文昌挑眉,略显玩味道:“怎么,他们求到你头上了?”
戚承禛点头,“侄儿和建南侯世子有些交情......不过看叔父的神色,那贩卖私盐的小贩已经招了?”
“不错,他昨日已经招供是受了建南侯府二爷的指使,我正打算明日去侯府拿人。”
可以说,戚承禛来的时机刚刚好。
戚承禛道:“贩卖私盐乃是重罪,侄儿不敢让叔父为难,只是建南侯世子再三保证侯府不曾参与其中,侄儿恳请叔父明日调查时可以听听建南侯的辩白。”
“建南侯府只求你这个?”
“建南侯本打算和叔父见一面,主动供出侯府二爷,只是现在叔父已然知晓主谋,见不了见面已经不重要了。”
“那倒未必,见一面也无妨。”
戚承禛有些惊讶,“叔父......”
宇文昌拍拍他的肩膀道:“你难得求到叔父面前,我岂会让你失信于人,更何况若建南侯府真的没有参与其中,还他们一个清白不过是举手之劳。”
戚承禛听言,起身感激道:“侄儿多谢叔父。”
看来他爹留下的人脉比他想象中还要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