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承禛就这么坐在广场上,看着一批又一批的锦衣卫被压在长凳上受军棍,哀嚎声就没有?消失过,整个广场上都是受刑锦衣卫的叫声,人数一多,听得就有些瘆人。
等所有?人都被打完,戚承禛才起身离开。
经过最后统计,总共有五人被打死,数十人被打残!
这个结果?在戚承禛预料之间,他并不意外。
但对于南镇抚司其他人来说,戚承禛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就烧死了五人,这个下马威足够震慑。
自此以后,他们不论想要做什?么事?,都要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戚承禛的怒火。
在京城,身份低的人要想过得舒服大多要找靠山,按理说锦衣卫最大的靠山是皇帝,但因为他们被自己的靠山冷落了数十年,他们中的不少人已经另找了靠山。
但今日看到这一幕,不少人心里都犯嘀咕,或许找准靠山也是门学问。
论背景,戚承禛是亲王,得太上皇恩宠,梁熙帝也看重他,论身份,戚承禛是他们的直系上司,没有哪个靠山能比戚承禛更合适。
一时间,南镇抚司人心浮动,都在思考自己今后的打算。
但不论他们想什么,经此一事?,没有人再有?胆子敢和戚承禛阳奉阴违,戚承禛算是初步掌控了南镇抚司。
这一日,戚承禛待在办公房看了一天的卷宗,南镇抚司的卷宗多得数不清,戚承禛也就是有选择性地看。
他现在是掌管南镇抚司,很多事?情他只需要吩咐下去,并不需要他亲自去处理。
所以戚承禛主要看以往掌权者是如何处理的,以及对下面五个千户的制衡之法。
......
下值后,戚承禛径直回了王府,宁忆萱早就弄清楚他的下值时间,等他回府,晚膳已经准备好。
戚承禛和宁忆萱一同坐下用膳,夹了一块鱼肉放在碗中,戚承禛突然想起宁致方,道:“夫人,我今日在南镇抚司看到宁致方了。”
宁忆萱听言并没有?惊讶,“是妾身忘了和王爷说,堂兄一年前就回了京城到南镇抚司任职。”
这件事宁忆萱是知道的,她还和宁致方见过面,只是宁忆萱不知道宁致方的具体官职,而且他们兄妹二人关系不远不近,这一年也不过见了一两次,宁忆萱就把宁致方给忘了。
戚承禛颔首,问道:“夫人和宁致方的关系如何?”
这才是他想知道的。
宁忆萱微微弯唇,“堂兄幼时便和二叔离开京城,一年前才回来,我们并不熟悉......王爷想做什?么尽管去做便是,不必顾忌妾身。”
宁忆萱不了解宁致方,只是偶尔听平远侯说起宁致方,听起来是个有?能力的人,至于品性如何,需要戚承禛自己去观察。
宁忆萱只是讨厌平远侯,对于宁致方一家她并没有?别的情绪。
戚承禛明白宁忆萱的意思,笑?道:“夫人这话说得可不对,我们是夫妻,我怎么可能忽视你,夫人如果?不喜尽管和我说,我定是站在夫人这边。”
宁忆萱听言眨眨眼睛,“真的?那如果?我让王爷罢了堂兄的官呢?”
“宁致方是正五品千户,我没资格罢他的官,不过我有?很多办法让他丢官,夫人可要试试?”
见戚承禛说得认真,宁忆萱忙摇头,“不必了,我只是开个玩笑?。”
戚承禛脸上认真的表情瞬间消失,“我也没打算真算计他,不过我没骗夫人,夫人今后如果?有?看不顺眼的人,尽管和我说,我会帮夫人。”
宁忆萱听着戚承禛的话,抿嘴道:“如果?我不占理呢?”
哈哈——
戚承禛忍不住大笑两声,“那又如何,夫人是我的王妃,这便是最大的理,何况我这人向来帮亲不帮理。”
“理”是什么?
他为什么要在乎!
宁忆萱目光闪烁,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总是这样,说的话从不曾让她失望过。
“那......王爷可要说话算话。”
宁忆萱嘴角翘起,眼中带着笑?意。
戚承禛看到宁忆萱的笑?,勉强压下正要脱口而出的“好”,故作苦恼道:“我的记忆不太好,可能需要夫人时常提醒我。”
宁忆萱心中的感动瞬间消失,这段时间她早就摸清了戚承禛的性格,听言面无表情地问:“比如?”
“比如每天给我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