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看到他这样,双手抱着胸,语气充满了幸灾乐祸:“活该,谁叫你要做这些疯子才会做的事情。”
陆宴初就不明白了,他这到底是为了谁才做的这些事情啊?要是一般的女人,在昨天晚上他活着回来,她应该就要抱着他感动的哭了吧?可是这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啊?她伸手打他也就算了,但是今天对上自己的态度是不是应该软化一些呢?
可瞧瞧她现在在看他的样子,好像这一切都是他作出来的,她还在取笑他来着。
苏黎拉过旁边的椅子,在他病床前面坐下来,离得比较远,距离他还是有一段距离的,省的他又乱来,而现在这位置,因为他还在打着点滴,所以其实他是起身不了的,她还是比较安全的。
坐下来,她嘴角挂着笑在看他:“你估计是要在医院度过一段时间的,可能等我们结束假期你才能好起来吧,伤筋动骨一百天么不是?我和尔尔这次过来是打算好好的度假的,我们可不打算将假期浪费在医院这里,所以啊,从明天开始,就请个护工来照顾你来了,我和尔尔明天要去清迈了,你自己在医院里度过你的假期吧。”
陆宴初此刻的眼神有些哀怨:“你真这么残忍?”
“那能怎么办?我们过来泰国就是为了度假的,难不成要在医院度假么?”苏黎的语气虽然充满了无奈,可是她的眼神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反而是充满了幸灾乐祸。
陆宴初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伤,也很是无奈了,昨天晚上他喝了许多的酒,兴许是有些醉意的,但是其实他还是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事的,他之所以会去做那些疯狂的事情,他或许有在酒精的促使之下的一时冲动,但是其实他很清楚,要是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之下,他可能也是会那么做的。
他从小到大性格都很冷静沉稳,每一步都恰好踏在最合适的位置上,不多也不少,所做的,所说的,在别人看来,从来都是完美无瑕的,所以昨天晚上他所做的事情,如果是被更多的人知道了,估计都会大跌眼镜了,也真是没想到有一天,这些事会发生在他身上吧,按照他的性格,其实这不应该啊,可还是发生了。
陆宴初其实已经想明白了,或许就只有苏黎能勾起他这样的冲动吧。
有时候,一个人不是不会去做什么事,而是要看看对象是谁,看看到底是为了谁。
他很清楚,他与苏黎的感情其实已经陷入了一个僵局,她不肯去打破,不让他进来,将他排斥在心门之外,无论他在外面多着急都好,她都不肯开门,所以,他只能另辟蹊径。
他要让她知道他可以为她做到哪一步,也要让她认清楚自己的心。
她或许早就知道自己心中对他的感情,可要是他在鬼门关徘徊呢?她是不是觉得更加的重要?
他承认自己昨天晚上确实比较无耻,他利用了她对他的感情来做一场赌注。
但是幸好,他赢了。
如若他输了的话,他赔上的将会是自己的性命。
他也认了。
用自己的性命作为赌注,这在很多人的眼中,或许是十分的不可思议的。
他们会觉得真的有必要做到如此么?
放弃一切来做这场赌注!
可是今天醒来,陆宴初完全清醒过来,对于昨晚所发生的一切,却没有任何的后怕,他有的只是庆幸,他庆幸自己去这么做了,而不是后怕自己差点就没了命。
……
两人正在说话间,病房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紧接着,蓉姨带着陆莞尔走了进来。
蓉姨手上还拿着早餐,另一只手牵着陆莞尔,陆莞尔一看到躺在床上的陆宴初,就跑了进来,来到病床前:“爸爸,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了?还是生病了?”
苏黎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在床上,帮她脱去了小鞋子:“你爸爸他这是不听话,在胡闹,所以受伤了,尔尔,你可千万不要学你爸爸,任性妄为,不然也会像是他这样受伤的,到时候就哪里都不能去了,只能乖乖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而且还不能乱吃东西,难得来一次泰国,要在医院里度过,你说是不是很可惜呀?”
陆宴初知道苏黎这个女人就是故意的,故意在他的伤口上面撒盐,竟拿他这件事当成是反面教材来教育陆莞尔,她倒是想的很好!
陆宴初朝陆莞尔招了招手,她立刻便挪动着小小的身体,朝他那边坐过去,笑眯眯的问:“爸爸,怎么了?”
陆宴初揉了揉她扎着小辫子的长发,笑道:“尔尔,你妈妈说的没错,确实要乖乖听话,不能胡闹,可是呢,还是有例外的,当你十分的在乎一个人或者一件东西的时候,有时候,不胡闹也是不行的,人,还是要有自己的追求和执着的,懂么?”
他说的实在是太深奥了,陆莞尔听得懵懵懂懂的,对着他在摇头,陆宴初微笑:“不懂没关系,以后你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