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萱是他的,旁人休想染指!
“他们都已经死了,你还能跟谁走?”
他再也?不克制自己,将她弄得死去活来,下不来床。
裴云瑾不许她出宫,不许她见人,也?不许伺候的宫人跟她说话。
三?年,他囚禁林萱三年,三?年内只许林萱跟他一人说话,即便如此,她还是铁了心要离开。
后来,林萱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圆圆的眼睛里失去所有光泽,再也?流不出眼泪:“裴云瑾,我再也?不欠你什么?!”
裴云瑾明白,她后悔遇见了他。
那时的裴云瑾也很后悔,他二十岁入京为质,很早就认识林萱。
也?曾在御花园里无数次与她偶遇,也?曾在宫宴上隔着人群与她目光交集,却在她最脆弱时才心动。
如果,他在第一次见她时,就将守在她身边,护她不被林冲渺和吕守一残忍迫害,他们之间的结局会不会不同?
又过?了几个月,林萱终于有了他们的孩子,可她却叮嘱宫人和太医,不许提前告诉他,因为她要给?他一个惊喜。
他们两个折腾了好几年,宫里伺候的人也都精疲力竭,见林萱怀了孩子后,将自己盛装打扮,有心要跟他和好,也?都放松防备,一时心软,放她出了锁鸾宫。
他们都以为林萱出门,是想亲自去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可她却在途径御花园时,纵身一跃,跳进了湖中。
鲜血染红了湖水,御花园里养了二百年的锦鲤将她分而?食之,连块衣裳都不给?他留下。
想不到人生竟有如此际遇,他自焚于锁鸾宫后竟然重生到二十岁这年,他和林萱相遇不久,她的身体还没有被丹药毒害,他也?没有杀掉她在乎的人。
这是个好兆头,一切才刚刚开始!
......
“贵主说是便是,说不是便不是。”
林萱抓着巧儿的狗爪子,巧儿以为她要跟它完,高?兴得舔她手腕,吸允声水滋滋的。
裴云瑾正抬眸看她笑。
林萱听着吸吮声,看着裴云瑾的桃花唇瓣,对上他的眼,因为想到了什么?而?忽然心慌,匆忙撇开了眼睛。
十四岁的女孩子,纵然早慧,也?容易心绪起伏不定?。
御花园里人来人往,他又是个喜欢动手动脚的——林萱站起来,起身要走。
“那本书我还没看完,你再借我几天。”
裴云瑾微笑颔首,将书还给?林萱:“难得贵主喜欢,借多久都可以。”
林萱看他一眼,总觉得他古里古怪的,却也害怕再招惹到他,匆匆要走。
“贵主,你就这样走了?”
林萱脚步一顿,认命的回头看他。
裴云瑾的手放在唇边,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唇角,嘴角微微上扬。
他暗示得那样明显!
林萱让红豆抱着狗先走,她看了看,周围没有人,提着裙匆匆跑过?去,微微弯下腰,故意用沾满巧儿口水的手捧起他的脸,在他唇角速速亲吻了下,做贼似的逃开。
她攥紧手心,嗡嗡道:“世子,我可以告辞了吗?”
林萱将腰挺得笔直,板着脸一本正经,又严肃又认真,那双圆圆的眼睛里透着勃勃生机。
裴云瑾高兴得笑出了声音,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蝴蝶簪子,递给?她:“路边看到的,觉得你有可能会喜欢,便买回来送给?你。你这回若是真不喜欢,现在就可以扔了。”
“你刚才叫我别走,只是想送我这个?”林萱懊恼地问。
她微微嘟着嘴,有些生闷气,简直可爱到想将她揉进怀里狠狠地吻。可是他不能急,不能急!
裴云瑾笑得更开心了。
他睥睨地看向林萱,幽幽地开口:“我也?没想到,半个月不见,萱儿竟变得如此主动热情,倒把我吓一跳。”
呸,混蛋,占了便宜还卖乖。
裴云瑾又笑道:“玫瑰虽香甜,我却更喜欢木樨花的清淡。”
林萱闷声问他:“那你最讨厌什么?花?”
“栀子香厚,味道过?于浓烈,我闻不习惯。”
林萱泄气的跨下肩膀,那么巧,她也最不喜欢栀子花,她总不能为了膈应他,故意去涂栀子味的口脂吧。
她眼神落在蝴蝶簪子上,被惊艳到了,她藏着开心,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接下了簪子。
“谢谢世子!”
裴云瑾啧了两声,有事求她的时候就叫铭泽哥哥,没事求他就叫世子。
林萱放下裙摆,拍匀了裙子的皱褶,转身离开。
他听着她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目光扫到巧儿遗漏下的布偶骨头,俯身捡起,牢牢握紧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