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夫人和谢若珠是打定主意不会让萧明昭好过了,但是萧雄威似乎有什么顾虑。
萧明昭看准这个机会,对萧雄威说:“梦月不怕山匪,她还大喊大叫,我不敢去强拉梦月,也不敢留在原地,只能自己离开。后来梦月追上我,我便带着梦月躲过了山匪的搜寻。只要山匪看不到我们,我们就没事了。可是梦月居然非要去找一支簪子。才让山匪发现了她的行踪。”
顿了顿,看萧雄威的脸色没有变化,萧明昭又说:“梦月被抓走后我落下悬崖,行动困难,根本无力去救梦月。幸亏后来遇到了好心人……祖母和夫人现在怪我不去救梦月,可是我该如何救梦月?难道要我孤身一人去和山匪拼命?”
说完闭上嘴,腹诽道,这家人还有个正常人没有?
还让她去救萧梦月,她怎么救?冲上去送菜吗?
若她身手非凡,有武器傍身,这些人怪她不如救人还正常。可她是个十几岁的见都没见过刀剑的女孩子,还问她为什么不去救人?
难道还能因为她故意见死不救吗!她已经很努力救萧梦月了,是萧梦月自己作死啊!
现在把锅都扣她头上是不是离谱了点?!
再说向外宣扬她被山匪抓走……谢若珠是脑子有问题吗?萧明昭缓过一口气,接着说:“夫人说要说是我被山匪掳走,可是我的名声有损,难道梦月就会好过?”
这年代讲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萧梦月的嫡姐被山匪抓走,外人提起萧梦月的时候,嘴里也不会有什么好话!
原书里不就是这样?萧明昭被救回来后,谁也没敢提起过这件事,但一时之间也没人给萧梦月提亲了。
也不知道谢若珠是怎么想的。怎么就对她被山匪抓走这么有执念呢?
虽然萧明昭对名声没有什么感觉,但她就是不想让谢若珠踩着她达成目的。
谢若珠用心险恶,她要真是古代的女孩子,这会儿光委屈就委屈死了。
谢若珠被说的哑口无言,支支吾吾的说:“那你也不能就这么跑了。你可知道梦月有多可怜?”
“我没有跑。”萧明昭瞥了谢若珠一眼,“我是坠崖了。更何况,梦月被抓,是因为她非要去找簪子。我劝过梦月,可是梦月根本就不听劝。”
萧雄威并没在意萧明昭落崖的事,他听到簪子两个字,开口询问:“什么样的簪子?”
萧明昭:“啊?”
“你说梦月要去找簪子?”萧雄威问,“我问你,梦月找的是什么样的簪子?”
谢若珠仿佛反应过来,跟着语气悲痛质问萧明昭:“对,是什么簪子?梦月从小就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什么样的簪子没有?你却说梦月要去找簪子而被山匪抓住,撒谎都不知道编个像话的!你以为梦月和你一样,从未见过好东西?”
说完后被萧雄威瞪了一眼,谢若珠却毫不在意,带出几分怨恨,继续说道:“老爷,梦月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何至于这么看重个簪子?我看就是萧明昭编出来的借口,不想去救梦月罢了。”
萧明昭面无表情,心中冷笑。
为什么去找那个簪子?当然是因为那个簪子是张常戚送给萧梦月的。
萧梦月就是个恋爱脑,仅有的那点智商也就是为了和张常戚在一起而长的。
看萧雄威的神情,萧明昭就知道她是时候该解释了:“因为梦月说那个簪子是别人送给她的。那人叫什么常戚,梦月喊的是常戚哥哥。”
说罢满目担忧的看向孟老夫人:“祖母,我不记得家中有什么名叫常戚的哥哥,梦月她……该不会认识了外男,私相授受了吧?”
目前这个架空的朝代虽然民风开放,男女可以一同出门游玩,没有媒妁之言也能两情相悦,但私相授受却也不是什么好词。
当然也有些人家不在意这些,但是孟老夫人这人,看着就不像是不在意这些世俗礼教的人。
果然这句话出口,孟老夫人的脸色就变了。
谢若珠是萧梦月的母亲,她最知道萧梦月的性格。听到萧明昭说起这个话题,再看孟老夫人脸色,谢若珠额头出了一层冷汗:“明昭!不要乱说!”
“没有乱说。梦月被抓走的时候,还拿着那个木簪子呢。”萧明昭说,“你们不信的话,去看看梦月身上有没有木簪子就行了。若不是外男所送,梦月身上怎么可能有那种不值钱的簪子?”
谢若珠额头冷汗不止,她想说什么,被萧雄威喝止:“行了!”
谢若珠看向萧雄威:“老爷……”
“梦月被救出来的时候,手里确实紧攥着木簪。”萧雄威长叹一口气,“明昭,你回去歇着吧。梦月的事不怪你。”
虽说萧雄威偏心萧梦月,但好在不是偏心到没有智商,故而没有责罚萧明昭。
谢天谢地。萧明昭松了口气,带着雪桃行了个礼,刚想离开,想到自己的发现,便停下脚步道:“爹。”
萧雄威叹息:“什么事?”
“我躲起来的时候,听到山匪说起咱们家,还知道我们是宣平侯府的女眷。可是被劫车的时候,没人说过我们的身份。”萧明昭说,“马车上没有宣平侯府的印记,不知山匪是怎么知道我们身份的?爹,我觉得事有蹊跷。”
萧明昭敏锐的察觉到,在这句话说出来后,谢若珠的表情似乎带上了几分心虚,又有些气愤。
是错觉吗?
萧雄威看了她一眼,语气难得温和下来:“爹知道了,你回去好好歇着吧。”
萧明昭也不想久留,带着雪桃回了自己院子。
回到院内,再想想原文剧情,萧明昭悬着的心放下来。
无论怎么说,她总算是逃过了原书命运,没有被山匪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