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衣稚抬起头,看了一眼眼前的人,有很多都是自己不熟悉的。
但是只要看见师无珩,沈衣稚心中的不安就少了许多。
“你可知你所犯何事?”
“我不知。”
王宁继续问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你在宴席之上,公然行凶,一举一动,在座诸位都是见证人,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沈衣稚摇了摇头,说道。
“大人,确实,在座诸位大人都看见了我对着剑士出手,但是事出有因,我不知道怎么,那一瞬间,剑士忽然变成了红巾军。”
“红巾军?”
王宁不解地问道。
“对,就是之前在五湖郡看到的那些人,想必是起义军吧。我之前看见他们拿着刀凶恶的样子,一直在我的眼里挥之不去,回到京都之后,依然时不时地会梦见他们的形象,不知这次是怎么了,看着剑士舞剑,竟然把他们当成起义军了,这才犯下打错。”
王宁看了一眼其他的官员,又看了看萧之杉。
萧之杉点了点头,示意王宁继续审理。
于是,王宁又问道。
“所以,你是把剑士看成了起义军,所以,才要杀掉他们?”
沈衣稚摇摇头,说道。
“不是的,他们这群人十分凶恶,想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怎么会主动去找麻烦呢?我是看见他们奔着国师大人,才不得已,以为自己是去救国师,没想到,是这样一件荒唐事。”
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师无珩身上,师无珩心里也是一愣。
这丫头,还把事情甩到我的身上来了,竟然知道拿起义军说事,也是够狡猾。
师无珩没有说话。
王宁继续问道。
“其他几位大人,有没有什么想要询问的。”
张庭即刻说道。
“大胆沈衣稚,你还还意思提起国师,我看这只不过是你想要逃脱罪责的借口罢了,你明明就是想要蓄意伤害国师,才把国师刺伤。”
沈衣稚摇了摇头,说道。
“我与国师无冤无仇,怎么会对他有芥蒂。”
“因为国师奉陛下之明确,要接六郡世子回到京都,你不想来此,所以就对国师怀恨在心。”
沈衣稚一时间觉得很无语,搭不上话。
师无珩见状,轻声地说道。
“张大人,此言差矣,我本人可以告诉大家,当日,我是为了保护沈衣稚,眼见着剑士的剑马上就要劈砍下来,如果沈衣稚真的在宴席之上有什么好歹,会坏了大事。所以,我才去为站在沈衣稚身前,挡下了这一剑,全是我自愿的所为。而且依照当时的位置来看,如果我不突然出现,也根本就不会受伤,又何来蓄意杀害我之说呢?”
张庭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才插了一句嘴。
“试问,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把剑士看成叛军呢?这种理由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这时,顾知沉忽然开口道。
“看来,张大人来到这里之前没有做好功课啊,这位沈姑娘之前的时候,神智一直像一个孩子一样,只是最近才恢复正常,只是旧疾复发而已,有什么不可信的呢?张大人可不要借题发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