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寨里有多少人有良知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面前这人,铁定比那个什么老四多点对女人的同情心。
只是苏翘觉得自己看人的眼神就是单纯的求救。
但眼神能传达的意义能分割的那么明确,那眼睛就是自带字幕功能了。
若是景迄在这,只会觉得此时的她看叶南的眼神,就跟看他差不多。
叶南因为苏翘的目光愣了下神,苏翘察觉他的神色倏然一软,但是下一刻他不是放了她,而是取了麻绳把她绑了。
力道大的差点把她的手腕给勒断。
苏翘:……
生活怎么那么压抑,他妈的就没人靠得住,只能靠自己。
被关进了散发恶臭的破屋,苏翘看着地上厚厚的稻草,隐约能看到干涸的血迹。
窗户被被铁板封住,门一关就剩了门缝透进来的薄薄金光。
这种情况她突然发现缩骨功自学都救不了自己,得要江湖高手创建“纸片功”,她才能从门缝里逃出去。
虽然稻草有股说不清的臭味,苏翘还是疲惫地倒在了稻草上。
早知道就多翻几页小说了,要是知道景迄要做什么,总不会像是现在那么两眼一抹黑。
她看得出景迄是想自己被这些山匪抓走,但是这些山匪偏偏抓了她。
想着苏翘就气,被拍屁股的应该是景迄才对。
习惯了屋子里的臭味,新鲜干净的空气涌入,苏翘半梦半醒间干呕了几声。
手脚被绑住无法伸手遮眼,苏翘闭着眼缓了一会才适应外头的金光。
她想睡着时间说不定能过得快一点,没想到这都一觉醒来了,外面的天还是亮的。
来人是叶南,苏翘蠕动的坐起。
“疼吗?”
叶南看向苏翘手腕上的绳子,蹲下帮她解开。
麻绳绑过的地方先是发红,然后迅速肿了起来,估计再过半个时辰充血状态结束就会发青。
绳子是叶南绑的,现在又是他解开绳子问疼不疼,苏翘有些琢磨不透,动了动发麻的四肢:“谢谢公子。”
“这地方除却大锁,还有人把手,不必绑着你。”
解释了松开她的原因,叶南审视地看着她,“山寨里全是男人,你在待在这比想法子逃走对你更好。”
被关到这里之前,她详细记了路。
想到七扭八拐的路线,还有遇到男人看她的眼神,她丝毫不怀疑叶南话的真实性。
再次道谢过后,苏翘感觉得到叶南对她的态度软和,小心翼翼地瞅着他:“公子之前说得是真的,只要我爹娘送上金银,就会把我放走?”
景迄她不知道,但是春鹃这会儿应该去找她放珠宝地契的箱子,要把她赎回去。
叶南站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眉眼,像是在思考什么。
“你与你那相公没有丁点感情?”
他发现了苏翘一直提爹娘,却没提过她的相公。
“我嫁给我相公并没有多久,今天在面铺他还跟我置气了,我的爹娘更疼我。”
苏翘说话不经意间撅了撅嘴,受宠娇俏的模样,让人无法怀疑她说得是假话。
叶南没再接话,走了几步,只是到了门边要关门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倒回了她的跟前。
“你与我母亲有些相似。”
苏翘怔愣地看向叶南。
叶南看起来比那个络腮胡年纪要小些,但应该跟景迄差不多,该是二五二六的年纪。
本以为景迄大她十岁睡她已经是灭绝人性,没想到这人更绝,说她像他娘。
叶南就地坐下:“你的眉眼像她,她是个好女人,若不是为了护我,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死。”
叶南眉清目秀,说他亲娘长得漂亮,苏翘倒是相信。
但是说她跟他娘长得像,她可没在他脸上看出她的影子。
“因为公子的娘亲早早去世,所以公子成了草寇?”
“你是第一个叫我公子的,我这样子到底是哪里像公子,我们这些人最恶心的便是什么端方公子。”
叶南凑近苏翘,“我娘不喜欢叫人公子,她比你嘴甜会说话,你这点不像她。”
那还真是不巧了。
“我嘴拙,好汉莫气。”
苏翘抖抖索索,不知道面对危险害怕这点,像不像他的亲娘。
叶南被她的傻样逗得一乐,松弛地盘腿坐在她边上。
他是青州本地人,家里有十几亩良田日子过得不错,虽然父亲早逝,但他娘对他疼爱有加,他五六岁时就送他去私塾读书。
他与他母亲的好日子终结在了他的十一岁的时候。
同宗的族人眼红他家的产业,想方设法欺负他们孤儿寡母,最后生生把他们赶出了村。
家产被夺,他娘没办法想带他去投奔娘家,半路遇到山贼,不仅被抢了剩余的银子,他的母亲还被山匪看上掳进了山寨中。
没银子的美人被掳进了全是男人的地方,会是什么待遇可想而知。
苏翘听不得这些,眼眶发红:“那你日子是不是过得很苦?”
柔软的声调让叶南心颤了颤,盯着苏翘含泪的眼睛,叶南觉得她的柔媚越来越与他娘亲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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