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怜(穿书)")
回答景迄的是苏翘漫长的沉默。
她连眼皮子都没动,
缩成一团可怜的像是刚出生的幼崽。
“是没力气回答,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叶南会放过她太稀奇,至少以他对她的了解,
她身上没有可以用来换给叶南,
让他放她一马的东西。
现在这个局面,比起是他对叶南的判断失误,更像是他对她的判断失误。
“你我初遇时,
你为何会站在那处?”
景迄不傻,反倒十分聪明,
他不知面对过多少女人为他设局,只是苏翘太可怜,
表现得又太蠢,
他才懒得深思。
现在想来谁知道她有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
“卢大夫,你快来看看我家姑娘,她脸色惨白,
连与我说话都没有力气……”
景迄还在审问,
春鹃已经把大夫叫了过来,
景迄退了一步,没有妨碍大夫给苏翘诊脉。
卢大夫手搭上去,先舒了口气,他还以为苏翘是遭到什么非人的折磨:“姑娘这是劳累过度,体虚染了风寒,
喝几贴药好好睡一觉就能药到病除。”
看完了苏翘,
卢大夫的目光自然朝向了景迄。
他一来就注意到了景迄脸上的青肿,也不知道谁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景迄动手,看脖颈的痕迹,
身上一定也受了拳脚。
“殿下这伤要尽快擦药才是。”
景迄应了声,他之前没擦药,是让那些官员看着,他被山贼抓到是真,现在所有人都观赏完了,自然可以上药。
有了外人打岔,景迄没再审苏翘:“带她回去休歇,她想睡多久就让她睡多久。”
吩咐了句,景迄上马赶回山寨,这次可比他来时要快上许多。
“姑娘?”
殿下一走,主子就睁开了眼,春鹃一愣,“殿下才走,要是姑娘早些醒来,还能跟殿下告别。”
她就是听到景迄走了,才睁开眼睛,灌了口热水,谁要跟景迄告别。
不过她早就想到叶南放她一定会引起景迄的怀疑,正好病了她就闭着眼逃避问题。
景迄太敏锐了,估计开始以为她是耍小脾气,后面就察觉不对,所以出言试探她。
她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幸好他最后还是放过了她,没有继续逼问。
“春鹃我好苦。”苏翘侧身抱住了春鹃,这日子太难过了,应付完了叶南,又要应付景迄,而且这两个都是不好对付的。
“这次殿下真的太过分了,但是殿下自己也受了伤……”
春鹃对景迄拿姑娘当诱饵的事十分厌恶,可想到卢大夫说殿下身上有不少的伤,又觉得殿下也不容易。
“傻丫头,他受伤是为了完成他的事,而我受伤可不是为了我的事。”
春鹃想想也是,就把对景迄的讨厌又放回了心里。
“殿下,属下无能,没有抓到叶南。”
景迄折返时,罗三已经带着人进了密道,里头的机关简陋,他们并无人员损伤,只是一条路走到了头也没见到了叶南。
人要么还在山寨里,要么就是已经从别的路跑了。
他感觉后者更有可能。
“把密道给翻了,孤要看看他们在这山上打了多少洞。”
察觉主子这话带了气,罗三二话不说立刻去办。
最快把这座山翻个底朝天的办法自然不能纯靠人工,罗三拿着主子的旨意,直接去青州军部去调轰天雷。
能用炸的,就不必费力去挖。
景迄除却送苏翘下山时,短暂地下了一次山,后面两日都在山上。
卢大夫医术高明,他说苏翘的病睡一觉就能好,苏翘隔日在床上就躺得腰酸,只能下床闲逛。
在山脚看着官员上山下山,苏翘怀疑景迄是故意折腾这些官员。
“殿下这次发了好大的脾气,听说青州的官员会被撤下大半。”
春鹃有空就出去打听消息,这次事闹得不小,太子差点死在山贼的手上,别说把青州的官员全都罢完,就是要他们脑袋,在所有人看来也没什么问题。
“他排演了这出戏,就是为了治理青州匪患,拳脚都挨了,要是没成功那也太亏。”
“但奴婢还是不懂,为何要这样?”
在她看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太子爷想抓山贼,官员怎么可能不抓。
“因为青州离京城太远。”
地方远了,官员的心就野了,再说他们身后又不是没有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