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尖叫一声,“我女儿早就回屋休息了,怎么可能是她!”
陆淮铭的表情也逐渐难看了起来。
纪令月嗤笑一声,“是真是假,四伯母过去看看不就行了,你在这扯着嗓子也扯不出个所以然来。”
杜氏扭头恶狠狠瞪了纪令月一眼,匆匆赶到偏院。
纪令霓因发烧整个人意识昏昏沉沉,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杜氏进了屋后连忙扑了上去,伸手拂过她苍白的脸颊,眼眶含泪。
“我可怜的孩儿啊!”
她想起陆淮铭那样的人,不由趴在纪令霓身旁嚎啕大哭,声音传到了屋外,清晰可闻。
“恭喜王爷抱得佳人归。”
屋外,纪令月浅浅笑着朝陆淮铭恭贺,语气嘲讽。
陆淮铭一看,哪儿还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气血突然翻涌上头,他怒不可遏,双眸好似要喷出了火,“纪令月,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胆敢算计本王!”
纪令月立马换上一副无辜的神色,“什么算计,我可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
“一别两年,没想到郡主不仅容貌愈发出挑,就连一张嘴也愈发伶牙俐齿。”
陆淮铭望着纪令月褪了精致妆容后那张依旧惊为天人的容貌,呼吸一沉。
他忍不住伸出手朝她脸颊上摸去,只是伸到半空中时,手肘一阵剧痛猛然传来,疼的他脸色一青。
“谁在暗算本王!”陆淮铭怒不可遏。
在他转过头看向来人时,那满腔怒火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熄灭了下去。
他咬着后槽牙,喊出来人的名字也显得十分生硬,“陆淮琛,又是你。”
陆淮琛却是直接无视。
他直径朝着纪令月的方向走去,见披风系带有些松落,挑眉道,“又去哪儿上蹿下跳了?”
纪令月瞥了他一眼,不满嘟囔着,“别说得我像只猴子一样。”
陆淮铭见这两人旁若无人的在自己面前‘打情骂俏’,他瞳孔微微一震,好似想到了什么,骤然指着二人道。
“我知道了,是你们两人暗通款曲,在陷害本王!”
“你们两个早就有一腿了!”
纪令月一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了。
暗通款曲?有一腿?
她突然偏过头,那张美得不似人间的容貌上浮现一抹深深的嘲讽与厌恶。
“你可真是搞笑,左一句陷害又一句算计,我倒想问了,究竟是谁在陷害谁?”
陆淮铭愣怔,欲脱口而出的话卡在了嗓子眼,不知是因为纪令月那掺了针似的话,还是因为她骤变的态度。
纪令月冷笑,“铭王殿下,你今儿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能怪谁?”
“再说了,我纪家人没有一个姑娘生的歪瓜裂枣,你别搞得自己吃了大亏一样。”
对于这种不要脸的人,纪令月压根没有好脸色可言。
陆淮铭是王爷又如何,不过一个没能力的闲王罢了,她今日看到纪府对他的态度,顿时决定了如何对待铭王这个不要脸的痴汉。
想着,纪令月嘴角突然恶劣的一笑,“不过,看在你日后要成为我五妹夫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