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呀。”青沫倒是不多想,沈砚又不可能长在崔书宁这屋里?,回去休息睡觉了呗,他又不是铁打的。
桑珠想的跟她差不多,后两人就安静守在崔书宁床边了。
将军府这边,崔四夫人受了惊吓,一路回到家都还尚且心有余悸,半天缓不过来。
明日府上要设宴,四老爷出门帮忙采买去了,她一时逮不住自家男人,并且崔书宁那里她又没能亲眼确认出事,谨慎起见也不能声张,就把这事儿给憋下了。
自己冲了杯定惊茶喝下,等?心情平复了还是越想越觉得那畅园之内有猫腻,于是又叫来江妈妈吩咐了她几句话。
崔大夫人和崔三夫人都在忙,而且她俩都不待见崔书宁,也不会?刻意过来问有没有请到她来。
江妈妈出去跑了大半天,傍晚才回来,咬耳朵跟她嘀咕了许久。
之后崔航也下了衙门回来。
他明日特意告假一日,要在家给女儿办及笄礼,一家子凑在一起说这事儿,他便问起:“四弟妹,宁姐儿那边怎么说,明天她可是得空过来?”
四夫人此时已从惊吓中缓过来了,讪讪一笑,起身告罪:“三伯你见谅,是弟媳我办事不利,一大早我过去,被畅园的人挡在门外了,说宁姐儿好似是有什么生意要谈,没空见我?。”
崔航愣了愣。
上回崔书清那事儿闹出来,崔书宁虽然说话狠又绝,但从行事来看分明还是顾念着一家人的情分的,按理说这样的日子她哪怕做样子也不该给家里这样的难堪。
崔四夫人没主动告畅园的状,这便是她的聪明之处。
她就算告状了,崔航也镇不住崔书宁,她反而要枉做小人,何必呢?
崔航想想家里?这些各怀鬼胎的,也是身心疲惫,先掠过这个话题去,把别的事都问好了。
等?到大家散了,他便叫亲随备车:“备车,我?去畅园走一趟。”
明天是他女儿的及笄礼,严格算来他才是东道主,应该三夫人去畅园请崔书宁回来才对,可三夫人和?崔书宁早起了嫌隙,俩人又都不是肯消除芥蒂冰释前嫌的那种人,硬是逼着三夫人去,没准要弄巧成拙。
既然四夫人没能请得动崔书宁,他就只能自己亲自去了。
四夫人闻言,立刻侧目给身边的江妈妈使了个眼色。
江妈妈会?意,便就欲言又止的连忙追上去阻拦:“三老爷,要么……您还是别去了吧?三姑娘好像心里?还对家里?横着气儿,今日一大早非但拿话搪塞不见我?们夫人,我?们夫人说进去等她得空了再见,总归是紧着她的时间来,做长辈的都低声下气至此了……她却硬生生叫人把咱们给打出来了。此时您若是再过去,闹出了这样的笑话,这一家子就真抬不起头来了。”
此言一出,这一家子就全惊了。
崔航将信将疑的审视崔四夫人。
崔四夫人尴尬的垂下眼睛。
江妈妈连忙又道:“真的,我?们夫人跑了一趟连三小姐的面都没见着,就更不能说是起什么冲突了,您要不信……咱家的马车都叫畅园的凶神恶煞给砸烂了。”
崔书宁和?家里不合,这大家都早心照不宣了。
把人往外赶还砸马车?这就很过分了。
崔航见过那辆马车之后,便是久久无言。
他到底是没有亲自再往畅园跑,不过还是吩咐了管家:“一会?儿你去我书房,我?写一封帖子,不管她来不来的,明日一早你再替我送去。”
也不算他小人之心,就冲着家里人这一次两次算计她的那个劲儿,要他是崔书宁,他也得忍不住和这一家子彻底一刀两断,眼不见为净。
四房夫妻俩回到屋里?,四老爷的脸也拉得老长,脸色很是难看,再次跟妻子确认:“真的不是你挑事儿,三丫头就主动那般对你了?”
四夫人甩着帕子走过去,冷笑了下:“你那侄女儿是个什么脾气你不知道?”
四老爷被噎了一下,后才愤愤不平:“真是本末倒置,反了天了。都是老二?在世的时候给她宠出来的,老三也是个窝囊废,身为一家之主,连个臭丫头都镇不住。”
四夫人笑吟吟的,倒没觉得丈夫是个窝里?横,到了杯茶喝了一口,才略带几?分悠然道:“你说老二?养在乡下的那个野种怎么样?”
四老爷也是读书人出身,这话听着有点刺耳,就皱了下眉头:“提他作甚?他一个上不了族谱的,如今跟着三丫头也不过就图个衣食温饱,也是个不成器的。”
“你说他是图三丫头的银子?”四夫人眨眨眼。
四老爷一脸的莫名其妙:“要不然呢?”
四夫人于是就心满意足的笑了,又惬意的喝了口茶:“我?觉着也是。”
四老爷是了解自己的妻子的,见她这般神情就知道她是心里?是在打算什么事儿的,一颗心紧跟着往上提。
畅园之内,崔书宁一觉睡到二更半,浑身大汗的终于是被脚底板持续不停的痛感给疼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宁宁子【撸袖子】:来来来,我病好了,又可以干架了,大家继续事情搞起来!
某人:你不打算先跟我谈个恋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