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人家当事人不尴尬,就只能是他们这些外人帮忙尴尬了。
赵雪明缓了缓神情:“别管他们,只盯着?他们的动?静有无?反常举动?就好,这件事……不要外传,只你我知道就好,回头传个禁令下去,就说年关将近,严防盗贼,入夜之后叫家里的人没?事都不要乱走?。”
好歹不能叫人误打误撞的闯到客院去发现沈砚夜里不在房间?的猫腻。
这叫什么事儿?那小混蛋在自家府上乱来,大家是敌非友的,还?要他出人出力的帮忙掩饰遮丑……
侍卫应诺一声,刚要退下,赵雪明又捏了捏眉心,追问道:“鱼柳庄那边没?再送新的消息回来吧?”
侍卫摇头:“没?。就傍晚收到一回消息,说长公主在那边已经安顿下来了,一切稳妥,应该明日上午处理好了事情就能回来了。”
赵雪明这才放心,挥挥手打发他下去了。
年关将近,敬武长公主去处理的也不过是庄子上的收成和账目问题,这里附近连绵三州之地都是她的封地,但是直接挂在她名?下的农庄都是大农庄,账目若是出了问题并且要报到她这来的,那就一定是不容忽视的大问题,她不可能疏忽。
次日一早,沈砚又是早于崔书宁起床的,不过这天却没?有浑水摸鱼的赖在屋子里等桑珠查岗,而?是早早的穿好衣服回了前院……呃,洗裤子。
昨晚崔书宁摔了一跤,帮他开启了新大陆,晚上就做了个羞耻的梦。好在他醒的及时,走?的时候还?心虚不已,兴庆没?吵到崔书宁。
崔书宁起来的时候天都已经大亮,身边没?人,她当时还?愣了一会儿。
沈砚连续两天的折腾,她已经形成了很深的印象,不会睡迷糊了断片儿忘记他昨晚也是在自己房里睡的。
不过反正他那么大个人了,也走?不丢,崔书宁也不担心,果然等她慢悠悠的洗漱完毕,开饭之前他就又自动?出现,回来了。
见他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小鬼祟,崔书宁也只理解成昨晚的争执导致的。
当着?桑珠的面?,她不会提,何况都懒得翻旧账了,直接当不知道。
敬武长公主是当天傍晚才回来的,但是颠簸一路她也累得很,就没?顾上崔书宁,是次日闲暇下来才和崔书宁这来往的。
年关将近,她府里来来往往很多访客送年货之类的,这些有管家和几个账房先生去管,再不济还?有个赵雪明呢,现在赵雪明防她很严,十分敏感她和外面?的闲杂人等接触。
崔书宁这人不矫情还?乐观心宽,敬武长公主也愿意和她待在一起,有时候过来她这边说话一起玩点儿小游戏之类,偶尔兴起还?几个就乔装也上街逛逛。这阵子整个林州城的百姓都在采买年货过年,街上集市每天都有,不时地还?有通宵庙会,特别的热闹喜庆。
然后和崔书宁相处了几天之后,敬武长公主就又发现一乐趣——
那就是早起过来看崔书宁练功。
她是不得不佩服崔书宁在这方面?的毅力,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也不嫌累,很能吃苦。敬武长公主不懂这方面?的事,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练出什么名?堂来,但她感兴趣的是崔书宁练功的那个模式——
说是欧阳简做教习,事实上这个教习就跟个耍皮影戏的似的,就只管在台上耍,沈砚却屁颠屁颠的跟在旁边依样画葫芦的纠正崔书宁的动?作,美其名?曰……避嫌。
他纠正崔书宁的时候板着?脸一副严师模样,但是人身上最无?法骗人的就是眼神,敬武长公主看到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眼波永远都是柔的。
反正她就是觉得这姐弟俩彼此护犊子的相处模式忒感人,还?有点儿小可爱,本?来不怎么早起的她就兴致勃勃的有空就跑过来看戏。
崔书宁以前都是练拳脚,又学了一些剑招,但她最近另外开辟了个思路,要练枪。
□□又长又重,并不合适日常防身,更不合适女子练,一开始崔书宁托着?那□□在手里都站不稳,沈砚跟在她身边,有时候她一个动?作端着?端着?就直接栽……
然后沈砚就身手赶紧把?她抱住托起来。
每逢此时敬武长公主都能笑到花枝乱颤。
崔书宁只当她是嘲笑自己这个练武的不专业,见状就白她一眼警告她收敛。
人在开心的时候日子总会过得特别的快,崔书宁客居在长公主府,除了沈砚每晚都来蹭睡很糟心,她和长公主对脾气,住得居然半点不拘谨,十分的惬意开心。
转过年去,因?为?敬武长公主挽留,她也就没?急着?走?,一直住过了上元节去,大家一起上街玩了一趟庙会看了场灯。
但是这地方再好也毕竟是别人家,元宵过后这个年就算完全过完了,崔书宁便开始收拾准备回农庄。
因?为?这阵子在城里采买了不少东西,乱七八糟的行李多了,要收拾两天,反正她也不着?急,就慢慢收。
正月十八一大早,她照常早起练功,敬武长公主却没?来,她觉得奇怪,事后就叫桑珠去打听了一下,结果得了个消息——
京城里余太?后薨逝,元宵佳节当日,和当初的余皇后一样,从高处纵身一跃,死在了准备进宫参加除夕国宴的镇国公夫人等人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