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在一阵极致的酸痛之中,沈念眯开了眼角的一条缝。
有晨光顺着朝南的视角照过来,朦朦胧胧的目光里,明亮的全身镜前,有席挺拔又冷峻的身影背对而立。
白色衬衫线条凛冽,勾勒着惹人遐想的弧度。
即使是个清瘦的后脑勺轮廓,也足以惹人驻足停留。
俊美的男人颔首悠悠的整理着袖口,正漫不经心极了,眼前种种,沈念大脑里只有一个词形容。
斯文败类。
回忆起昨晚,她简直不得不怀疑这个男人是怎么做到心如止水的。
张嘴,想说什么,却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嗓音竟变得如此沙哑,“向南……咳,能问你个问题吗?”
对着镜子系着领带的男人停下动作,迟疑的回望了她眼,睨了一眼领带。
大概是鬼使神差的默契,沈念竟读懂了他那个眼神的意思。
缓缓,她下床,双脚刚着地时,意外的一阵虚浮让她神色大惊,一股专属于男人身上淡淡的清冽气息霎时间包裹住她,俩人对视了数秒。
空气里,有种焦灼又紧张的因子在作祟。
恢复冷静之后,沈念拿过向南琛手里的领带,大约半分钟,一个精致范本般的温莎结出现在眼前。
男人的眸子低低瞧了一眼,凉凉的视线不自觉的柔软了半分,有双手从身后静静穿过她的腋下,缠绕上纤细的腰肢,“说吧,想问什么。”
泼墨的视线有意无意凝聚在白皙脖颈上,无数个烙印,像雪地里绽放的一朵朵腊梅。
男人的喉结数次滚动。